“真的?”葛氏面色一喜,站起来,就准备进屋里头选房间。
“但是只有二伯能住我家,我欠的是二伯。”
言下之意,你葛氏和沈凝心没有资格,也不能住。
沈凝心听着这话,脸变成了调色板。“沈卓,你咋能这样,我和我娘是一家人,咋能分开,我们不住,我爹也不住,爹你说是不是?”
沈孺没有犹豫,点了点头。“阿卓,我知道沈青做了太多错事,我不怪你,要怪只怪我回来的太晚,没有早些阻止他做那些畜生不如的事情,这个是我买个甜甜的,你拿着。”
沈孺从衣兜里拿出一根头绳,那根头绳颜色通红,系了一个扁扁的结,看起来很普通,却让沈卓想起当年和妹妹一起乞讨的时候,饿了好些天,最后被沈孺带回去,沈孺当时就给甜甜买了一根头绳,就是那样子的。
“我不知道甜甜死了,真的不知道,是他错了,是他错了……”沈孺嚅嗫着嗓子,说到伤心处,却是有些喘气不赢,这是他的伤心事,又何尝不是沈卓的伤心事。
沈卓面无表情的脸,眉头都变直了,陈柔躲在门缝里看了许久。
她知道,沈卓应该是痛的吧,她站了出来。
“沈夫人和沈小姐也不是不能留下来,但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要么干活儿抵债,每天家里的衣服还有碗筷,特别是弄脏的厨房,都要搞干净,要么二伯一个人住这里!”陈柔加重厨房的字眼,提醒葛氏做的好事。
“当然,我们家只有三个房间,二伯肯定是要住房间的,剩下的沈小姐要么打地铺,要么去杂物房睡,至于收拾自己来!”
陈柔毒妇的名声已经传的很远了,也不在意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