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来我这一趟,说一些事情!”
“是,是!”钱尚鸡吃米一样连连点头,直到电话那端传来嘟嘟电话挂断的声音,一个散发着香气的玉手正要抚摸他的脸庞被他蛮横地打到一边,坐在沙发上酒醒了大半,脸色阴晴不定。
包厢内并没有因为钱尚的沉默而沉闷,猜酒划拳燕声莹语斐然,夜总会就是娱乐的地方,热闹自免不了,见到钱尚板着脸也有女人挤到他怀内嗲声撒娇。
“太几把吵了,你们都给我滚!”钱尚将刚才还在其身上大吃豆腐的夜总会小姐烦躁地推开,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现在的他突闻自己的父亲没死,高兴的心情跌入谷底,就像刚刚登上极乐世界还没热乎一下就被又踹入地面上。
包厢内喧闹的声音在钱尚的吼声中戛然而止,夜总会小姐们捂着小嘴错愕地瞪着一双双大眼睛看向接完电话情绪低落的即将成为两沙集团董事长的钱尚,钱公子。
“你们都出去吧!”钱尚掏出一大把钱扔在面前狼藉的茶几上,闭着眼不耐烦地挥挥手。
等那些夜总会小姐兴高采烈抓着钱走后,钱尚的跟班凑到近前,这是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黝黑健硕中年人,短发下一双拥有一双凌厉的眼睛,身上若有若无地散发着让普通人心悸的戾气。
“老板,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黝黑中年人关心地问。
钱尚似乎对这个黝黑健硕的中年人非常尊敬,如实地将父亲没死并给他打电话的事说了出来,闷声地灌酒解愁。
“说不定也是好事,老爷子忽逢大难也许看淡了什么,指不定明天就宣布退位让给老板安享晚年呢,如果你父亲还在,他的那些兄弟会反对你做董事长吗。”黝黑中年人思忖了一下微微一笑。
“对,走我们回去准备准备。”钱尚露出一丝笑容拍拍中年人的肩膀,心里却十分忐忑不安。
不会,应该不会,自己做的十分隐蔽,莫非真的就像这栾巴说的。为了干掉自己的父亲,自己可是赤膊上阵,任谁都不可能想到儿子会杀老子,毕竟我也“喝醉”了,坚持要亲自开车送父亲回家!
红色的月在夜空中慢慢隐去,在东方天际出现鱼肚白,对于普通人来说,新的一天即将来临。
这一夜,有几人安然入睡?
钱尚一大早就梳妆打扮了一下,西装革履头发抹着一层发胶显得人特有精神,他开着宝马车驶入了海景房的大门。
“搞什么鬼,这些下人难道都还没起床?”停好车,钱尚左右看了一下发现海景房院落内静悄悄的一片死寂,没有一个仆人,他抬手看看手腕上价值数十万的劳力士,按说早晨八点这些下人该出现在这院落里才对。
“尚儿,快来!”阿福站在别墅门口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儿子,慈祥和蔼地招招手。
“父亲,您……您怎么一点伤都没有!”钱尚走到跟前上下打量着父亲使劲揉了揉眼睛,昨日还重伤抢救无效的人今日完好无损地站着跟他说话,虽说是自己的父亲但还是让人惊悚,有种十分不真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