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一定要挺住,挺住……”一个头上缠着绷带的年轻人跟在急速推行的手术担架旁哭喊,在这担架周围还跟着几个面色焦急西装革履上了年纪的男人。
这是一场车祸引起的事件,据说两沙集团的董事长过七十大寿,在回家途中他喝醉酒的儿子开车载着他撞在了一根电线桩上,儿子撞的头破血流并没有发生很严重的伤,但两沙集团董事长老爹却非常悲催,身体多处骨折内脏移位,脑部更是受到重击,一直昏迷着,呼吸若有如无。
看着自己的爸爸被推进急救室,钱尚大哭不止,用没有骨折的另一只手使劲捶打自己的脑袋,看似十分后悔悲痛,那些被阻挡在急救室之外的男人本来想问责钱尚,但是见他这样对待自己,于是忙过来劝阻安慰。
“哭什么哭,钱大哥这不是还没死,给我起来!”这些男人中有一位身材不高但声音如洪的男人,见钱尚在众人的劝阻安慰中还在哭泣,不由地怒气勃勃地一把将钱尚拽起,张口训斥起来,其坚毅的脸上有一道半尺长就像扭曲蜈蚣一样的明显刀疤,随着怒斥就跟活的一样,显的狰狞。
钱尚一见这刀疤长辈打了一个哆嗦立刻止住了哭声,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真是个孬种,钱大哥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哎,希望钱大哥没事!
两沙集团的总经理张彪虽然很想修理一下肇事者,但毕竟是自己大哥的儿子,他不在看钱尚,两眼紧张地盯着急救室的门,希望能听到医生的好消息,虽然他也知道大哥伤势不容乐观,因为精神集中在大哥的安危身上,他丝毫没有察觉到大哥的儿子用怨恨异常的目光扫过他。
急救室的门很快就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摘下口罩的医生,在众人眼巴巴地祈望中他职业性地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缓缓宣布:“我们已经进了最大的努力,请了海城最好的大夫,但因为患者伤势十分严重且没有及时送来抢救,万分抱歉,请钱公子节哀顺便。”
钱尚脸色剧变,疾步跑入了抢救室,里面很快传出了哭天喊地的声音:“爸爸不要离开我……爸爸……”
张彪与那些男人也鱼贯而入,各个扑到手术台旁神情悲痛,甚至一些人流下来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这是他们的大哥,一个胜似亲人的大哥,这些上了年纪的男人在海城中各个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但这一刻却都齐刷刷地跪了下来,为死去的大哥祭拜。
“张叔叔,爸爸走了,我怎么办,集团怎么办?”钱尚哭着用无助口气问为两沙集团立下汗马功劳在众人面前十分有威望的总经理张彪。
“钱大哥您走好,我会让钱尚坐上两沙集团董事长的位置!”张彪脸上的刀疤蜈蚣扭动,郑重地对着手术台上的遗体发誓。大哥创下的基业怎能落到外人手里,自然是钱大哥的儿子来继承。
“钱大哥的遗嘱还没找到,我看是不是……”一旁的董事长助理见总经理发话连忙谨慎地提出问题。
“什么遗嘱不遗嘱,钱大哥就这么一个儿子,难道还能将基业让与别人,董事会里的人我看谁敢提意见!”张彪粗黑的眉毛一挑,身材不高的他竟然散发出一种上位者的威势在场的重任无人敢逆其峰,别以为张彪外表是个鲁莽之辈,那你就大错特错,有不少的商业对手都栽在他的手中,一帮子人物见张彪发威就没有提出心里的想法,但在其中不服张彪言论者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