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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复仇(2 / 2)

不等他多想一刻,那六十六人已经站定在眼前了。他们个个软甲精良更看不出来出身个个不同派别身手非凡绝非等闲之辈。宙霸天如铁铸的一样一动不动毫无惧色,双手插在胸前静静地等待狂风暴雨的来袭,众人将他围得跟铁桶似得即使一只蚊子飞过也要被拍死,固然没人能从他们眼前溜走。那些人对宙霸天心存顾虑,没见他动手都也不敢妄动个个怒目而视,好像每个人眼睛里都抛出一把火,要将他烧做灰烬,终于有个人忍不住大叫:“宙霸天,你还假做镇静,我们一人一拳将你打成肉饼。”又一人说:“和他啰嗦什么,我们要啃光他的肉,到时边吃边骂不是更痛快。”却没人理他,像炸开了锅各人都大骂起来,你一句我一句乱哄哄地一片。

宙霸天心想这些人都是各干各的言行不一,必定是临时聚集起来的更没有默契可言,打斗中难以配合,正好攻其间隙伺机突围,但是也从他们骂声中听出每个人都有什么血海深仇,只是不知道来历,因此朗声说:“来的各个都想取我性命,要取得都报上名来,我被哪位杀了,也死得明明白白。”一时间辱骂声和报名声又混做一块一句也听不清在说的什么,忽有一人声如巨雷,大喝:“全都住口。”大地好像都被这巨响震了几震,众人都吃了一惊安静了下来,那人说:“姓宙的,今天就算你功力再高也难逃一死,就算被你知道也不怕将来索命,你听好了。三十五年前你单枪匹马杀入皮尔家族,还记得五个十几岁的少年看着你血腥的眼睛连哭都不敢哭吗?金谷帮百余人被真龙帮杀得只剩下十三名老幼,重臂帮惨遭三天屠杀血流成河。。。。。。”他一口气竟说出三十多帮派被灭帮的惨事来,在场的听了无不恨地咬牙切齿拳头捏地咯咯响。

宙霸天紧闭眼睛种种惨状历历在目,但是丝毫没改变自己的想法,等那人说完他才开口说:“我真龙帮当时称霸一时的确杀人无数,你们哪个帮派没有这个想法?不是我灭你就是你灭我,适者生存的法则你们到现在还不懂?都滚回去吧。”一人气得呀呀大叫:“嘴硬,我要撕烂你的嘴。”宙霸天说:“你们违反武林道义来杀我,到时一个都别想再武林立足。”另一人冷笑几声说:“我们早已经在武林除名,没有人跟你讲规矩,杀了你,谁也不知道是谁杀的。”宙霸天也冷笑说:“我真龙帮在武林已经正名,还轮不到你们这些除名的杂碎来大呼小叫,针对我就是挑衅整个武林,自不量力。”他刻意要激怒这些人,一来希望能另他们气急败坏乱了阵脚好临乱脱身,二来也希望在宙海和木丈天赶到之前能做个了结,如果逃不了被杀死了,众人散掉后不至于宙海有什么危险。

只见一个身形魁梧的人跳了出来冷笑着说:“你当现在还是真龙帮称霸的时候?要想调动整个武林,你问问烈火和白云两个老头去。”宙霸天大笑几声,说:“肯定是两人骗了你们来做挡箭牌的,他们自身难保对你们也绝没有好处。”那人说:“就让你图个嘴快。”他话音平缓无意中已经出手,身体虽笨重但身形极快一闪而过直扑了过去。宙海眼力更快,认得那人的功夫出处,使得是千斤压顶的绝技,扑到对手上方功力触及范围之内空气就像被冻住似得,被困当中的人一举一动都犹如拖着千斤重十分艰难任在外围的人宰割。宙霸天连续几跳躲开了那人的压迫,不禁脱口而出:“原来是神定帮的高手。”这句话像一双大手把那人的脸硬生生拉地扭曲变形,眼珠子都似要蹦出来,大吼一声:“你还记得审定帮。”宙霸天已经知道又是一个幸存者报仇来了。

两人都互相惊讶,宙霸天惊的是那人的功夫已经超出了神定帮的前辈,那人惊的是连他自己都没想出如何躲避这一击却被十分灵巧地躲过了,心里虚了几分。当中没看出巧妙的也吃惊地赞叹:“托尼斯特果然厉害。”托尼斯特后退了几步,说:“十分难对付,看来要一起上。”宙霸天看出了他有几分畏惧,大笑起来如狂风卷地飞沙走石,笑得人毛骨悚然。而后才缓缓地说:“论单打独斗你们谁也不是我对手,要想杀我你们都一起上,免得一个个来送死。”宙霸天深知如果和他们讲规矩要一对一他们必然不屑讲规矩,这时让他们一块上反而令他们的自负心作怪,个个都自视高手天下无敌怎么能以多欺少落下话柄呢?因此也没一个人要一起上的意思。

这时一人缓缓地上前来,好像没什么仇似得语气十分平和,说:“你想死也不用这么急,我们一人半招就把你打成了灰,慢慢地陪我玩玩再说。”宙霸天说:“你要怎么玩?”那人说:“我只是想问你,你想快死还是慢死?”宙霸天说:“怎么是快死,怎么是慢死?”那人说:“快死就是我们每个人同时出招打死你,慢死就是让我来把你的肉一块块割下来,先割手脚后挖大脑,生不如死却又死不了。”那人身材消瘦说话无力但是说话柔弱每个字却都像一把刀要割进肉里面。宙霸天说:“无影刀锋门,几十年没出一个厉害人物,我倒想领教领教弊派的功夫。”那人不禁喝彩说:“好眼力,多少人死了还不知道是我无影门杀的。”宙霸天说:“我和你老一辈交手无数次,再了解不过。出手平平无奇却又凶险四伏,连说话都能杀人,谁还能有这种本事?”那人说:“厉害,不过你也别狂,我神丁禅正是你的克星。你出手刚猛也教你试试我破刚刀的厉害。”宙霸天说:“我倒想领教领教你的本事。”神丁禅嘿嘿一声,说:“那你看好咯。”只见他双掌在空中划了一个圆,霎时间刀光溅起空气变得锋利无比直直飞了过去,宙霸天轻轻一掌拍出已经被刀锋不费劲地划破,又急忙跳开一步躲过了一招,神丁禅见状心里十分得意哗哗几招又跟了上。

宙霸天连躲几次险些被打中,一个打得热火朝天一个避地手忙脚乱,宙霸天虽处于下风但是他经验老道要远占上风,第一招时已经探知神丁禅的力量强大硬拼不得,后躲闪数十次又知道了他的出手规律路数,避开后面的出手轻而易举。他不是天下无敌却能击败远胜自己的对手,正是凭着临敌的经验和细致的观察,立于不败之地,再伺对手的疏乎。

神丁禅见久不能胜利如同挥着一杆大刀要去砍一只蚊子,横来竖去砍了七八十刀就是铁打的也砍成七八烂,偏偏那蚊子在刀锋间游刃有余,有力无处使浑身越觉得难受,气得他七窍生烟,气急败坏之余显出了恐惧,不胜既是败,绝没有平手的道理。意志开始稍些松动但是还是恨恨地大骂:“你是什么鸟东西?简直比苍蝇还要猥琐,跟我来真刀真枪地干上一干,看你有几条命来给我砍。”宙霸天正在这时机抓住他说话是分心的瞬间,已经飞跃到他顶上一股力量凝聚着待发出去直对着脑袋。神丁禅回过神来已经是面无血色,虽然他只想着对方死,原来自己也是怕死的,冲天的狠劲霎时间灰飞烟灭,剩下的都是求生的怜悯。

宙霸天本来也不想至他于死地将力量一转收了手,说:“你走吧,就当你已经死了,再也没有什么仇没报了。”神丁禅退了几步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不知道是感谢还是满腔仇恨,宙霸天忽然带着笑声地说:“武林争斗有生有死,活下来的都是不凡的人,刀锋门如果能看淡胜败,怕早已经称雄武林,你的功力已经超出近代前辈,但是从你而后怕再也没有人继承,可惜武林又要消失一门绝学。”他顿时觉得宙霸天说得在理,门派总不能断送在自己手上,现在有苦也说不清,暗自叹息起来。宙霸天说:“以你的修为如果加入真龙帮,成就绝不会在我之下,更不至于绝学后继无人断送了一世英名。”话音刚落神丁禅脸上显有愧色,说:“说得对,我刀锋门绝对不能败落在我手上。先前目光短浅误入歧途,你能不计前嫌我愿意跟随左右。”这话不免激起众怒,纷纷大骂:“你这胆小鬼。”“你不得好死。”。。。。。。忽一声巨响如闷雷滚动:“你要跟随,我先宰了你。”一人跃起呼呼有声,一招已经飞出。神丁禅靠的是刀锋力量需在手上凝聚后才能施展,这一招来的太突然已经无法抵抗危险十分,宙霸天速度比那力量更快,揪起他连续几跳飞出圈外。那人见状一招早就跟了上去,宙霸天见躲不过急中接了一招,来的力量过于强猛拳力顷身隐隐作痛。

又一人大喝:“宙老头妖言惑众,大伙一齐上,免得上了他的当。”另几人都大骂摩拳擦掌地欲要出手。宙霸天本想说服神丁禅让其他人心生惬意再伺机说服他们,不想场面更是剑拔弩张,心里也捏了一把汗。

托尼斯特扑上前去,宙霸天右手一转飞出一拳将其逼开,大气未喘,奇形怪状的招式接踵而至,两人各自顾及分不了心,跳开左右。宙霸天应战老道乱中生稳,几招下来已经对半数以上的人套路功底了解十之八九,他们每出一招都看在眼中明察心中,只是不知道这些名门后人对先辈的武学改善到什么程度了,但总是万变不离其中,稳中求进地去战斗。在场的论功力来讲并不太逊于宙霸天,但他们都是苦心专研闭门造车几招绝学使完后更不知从何开始太过拘泥,半晌才想到从头打起。平时对着巨石大山威风凛凛,力量到处无不粉身碎骨,这时候才知道只有傻瓜才会站着不动让你当靶子,应变之余力量大减,因此宙霸天才得以游刃有余。

一道道力量的轰鸣声中周旋了两个多小时,宙霸天也显得体力不支,其他人从实践中不断进步,显现出优势。这一优势将越来越明显。一人十分强劲地一拳飞出宙霸天应了声:“好拳。”一掌迎上掌力包围了拳力硬碰硬地要破他的拳力,忽然那拳力化作龙爪反紧紧扣住掌力动弹不得,宙霸天惊出一身冷汗不敢再周旋下去急急收了力量躲开一步,但也预想到这一躲太过匆忙没有预算方位非得被另一人打个正着,双脚互拍又飞起几米。可怜托尼斯特早已经等在那里一时不知道有几千上万斤力量下坠压得人透不过气来,两腿深陷地下直至膝盖。

众人见一招得手都收了攻势靠了过来,十米左右围拢成圈。不由得,有人大笑说:“你就是再大的本事也也逃不出这重力圈。”又有人说:“还以为宙霸天有多厉害,怎么也抵不上我一拳。”旁边人又笑着说:“你功夫好,现在一拳打死他看看。”那人苦笑两声说:“你就知道来消遣我,托尼兄弟的重力圈谁能打得进去?就算打进去力量已经消减殆尽跟小孩打架有什么区别。”说着不禁挠挠头。

众人吵闹息壤时有一人紧皱眉头,说:“托尼兄弟迟迟不动肯定是下不了手。”忽然寂静了下来。一人大叫:“托尼,你现在怎么样。”看到托尼斯特满脸大汗就知道现在的情况十分不妙,相互抵抗谁也奈何不了谁。这时都看出了端倪立刻安静了下来,一人说:“这样下去托尼斯特非死不可。”这人叫周军机足智多谋心思细腻但过于自信,在人群中说话也有一定分量,他看到宙霸天神情自如抵抗,显得十分轻松断定他有必胜的把握,因此断定托尼斯特处于弱势。

如果是在一开始众人肯定会说他杞人忧天,经过一番较量后谁也不敢小视宙霸天更何况周军机也这样说,都开始担心起来。偏偏有人气急败坏地大叫:“你跟乌龟一样怕这怕那,谅他有天大的本事怎么逃得出我们这么多人的手心。”周军机不断观察宙霸天的表情变化,说:“以防万一,不过我有一个比较保险的办法。”那人眼光移了过去,众人也都看了过去。周军机不慌不忙地说:“宙霸天想拖垮托尼自己必定也是元气大伤,我们分开几队守在他有可能逃跑的地方,一看到他就立刻以绝招拼尽全力置他于死地,即使杀不了他,这一招也为其他人赢得了时间,到时全部一起上,就是铁打得人也化成了空气。”多数人都觉得注意不错各自商量着分开队列。周军机指着一人说:“你给托尼一脚破了他的千斤压顶。”那人如同立了大功似得欢喜欣然领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岗位行动起来,周军机眼睛一刻不离地看着宙霸天的脸,他要看着表情的变化来判断他此时的处境,如果托尼的功力被破坏而对他不利,脸上必定十分惨痛,如果依然微笑自如说明他有恃无恐,在破坏托尼的最后一刻他便要出手阻止。如果看到他满脸愁容那就大事将成。正在得意才回过神来忽然手忙脚乱但还是克制着不失风度。只见那人的脚力已经离托尼半米远,周军机眼力惊人死死盯着宙海的表情和脚力,接下来的时间好像冻结了,力量一寸一寸地在移动,宙霸天的眼神表情每一个动作细节都在眼中,时间难以计算的一点点过去脚力已经挪到了不足十厘米,宙霸天非但没半点惊恐反而露出些许笑容,周军机开始怀疑自己判断错误已经准备好出手的准备,只要力量尚有一厘米未到他都有能力阻止错误的决策。

心跳的时间都难以去计算,周军机已经听不到心跳只有表情和脚力,现在无论是谁都可以轻松置他于死地。一步步靠近,一厘米一毫米,宙霸天的表情依然坚定,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怕一个错误带来灭顶之灾。

一个不怕死的人你根本无法想象到他的意志力有多强,或他的信仰有多崇高,但是多数人面对死亡的时候都会有一种恐怖,终于宙霸天的眼神中流露出了这种恐怖,脚力到达近一厘米的时候他放弃了,神情的颓废与之前天差地别,这种放弃使他失去了所有抵抗,接下来的只有一死。‘波’地一声巨响又听到托尼斯特一声惨叫飞出了几十米远,宙霸天如死了一样一动也不动,他本略胜托尼斯特,等到击败了他自然对众人产生一种警告或许还有机会震慑,但自身力量也消耗殆尽。

这时他已经体力耗费十有七八毫无反抗能力,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原本周密的计划被这一寂静打乱,所有人不知所措深怕中了诡计,都齐齐转向周军机。周军机咬牙切齿地心里暗想:怎么会一动不动呢?又在搞什么鬼。几欲出手但又怕会上当,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绿。一旁的拿尔奇叽叽呀呀地再也沉不住气飞升起一个回旋踢出三分力道,他始终顾及着宙霸天,留下七分力量来做逃跑防御。这一脚正中胸膛只听宙霸天轻哼了一声身子已经飞了出去撞在地上抽搐起来显然是受了重伤。拿尔奇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良久才大笑说:“你自认为神功盖世,还不是挡不住老子这一脚。”一时间像炸开了锅,没人听他说什么,个个面怒狰狞一拥而上,奇相怪力像飞蝗数不尽猛烈地飞卷而来,无一招不是他人侵尽毕生精力的力量,如洪水决了堤怎么样也收不住手。

万里天空瞬间被烟尘包围,过往的飞鸟也躲得远远的,它们不生存在那种污障烟尘的世界中,却总是爱看热闹都停下来。几只大鸟通了人性要去拯救障气中的人,它们飞近时却看到了熟人,几天前在荒野中吃了他们喂的谷子,这时正要上前示好不幸被他飞出的一掌打得粉身碎骨,几片羽毛在空中飘飘荡荡十分好看,其他鸟儿不明就里都羡慕起来,不知道它们在里面经历着什么奇妙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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