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东星的家,看到那比隔壁房子大上很多的占地,沈磊马上推测,他在村上年轻人里处于带头地位不是没有原因的。一伙人高高兴兴的走进了院子,东星就对着屋里大叫道:“阿娘,家里来客人了,你快多置办些酒肉上来,我今天要请村里的人吃饭。”
一个中年妇女手里抱着一个襁褓中酣睡的婴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看全村的年轻男女都在她家门口站着,其中还有几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脸色瞬间一变,问道:“你怎么叫了这么多人来啊!家里哪里有这么多人吃的饭食。”
东星听自己的母亲这么回答马上就有些不悦了,他问道:“你骗骗别人也就算了,骗我作甚,家里不是早就屯了不少好酒好菜。”
东星那么吵吵,他母亲连忙把他拉到一边小声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准备宴请明天选上的村长的,又不是给你带来的这群愣头青准备的。”
东星却不管那么多,大声说道:“明天的村长选举,我看还是我们的柳絮获选,她人长的虽然只算及格吧!架不住她仙术好啊!医治了我们这么多人,大家都那么感激她,自然都会选她。”
东星母亲听这话脸拉的更长了,她不悦的埋怨道:“是救了不少人,唯独没救到你爹。”
东星听了这话连忙瞄了一眼柳絮,看她一脸尴尬的表情显然是听到了,东星举手道:“哪那么多话,爹是负伤太重,没等柳絮医治就已经身亡了,那时情况又那么危急,这怎么能怪到柳絮呢!”
东星母亲见自己儿子要上来打自己,抽泣道;“我早知道,你爹死了,你也不想管我们母女两的死活了,我还是早早的死了算了。”
见母亲这么在众人面前让自己下不了台,东星显然是动了怒了,原本只想威慑一下母亲高高举起的手,朝着自己妈妈的脸就打了过去。众人正不忍相看的时候,那落下的手却被火也一把死死抓住,也不知道是东星原本用力就不猛,还是火也真的动了怒气突破了自己力量的极限,那手落在半空中尽也不能再打下去半分。
“妈妈活着的时候,就要好好珍惜,你今天这饭就是请了,我也不吃了。”
火也的话刚说完,柳絮上来一边拉开东星的母亲一边说道:“月姨,叔叔的事我很抱歉,那天我要是能及时赶到那里也不至于会这样,真对不起。”
月姨听了一边抱着柳絮哭一边说道:“孩子,姨知道你尽力了,姨从来没有怪你,今天说这话都是被这小子气的。”
东星听了这话又想上来理论,还好被沈磊和东鼠劝住,索性他有了台阶下后也就乖乖呆在一边自己双手环在胸前,独自生闷气去了。
而此时襁褓中的女婴由于在睡梦中被母亲的哭声吵醒,因此也‘哇哇哇’地嚎啕大哭起来,见自己女儿哭得那么厉害,月姨也顾不上脸上的眼泪,一边哄着娃娃,一边就回屋里去了。
柳枝见了,拿出自己村里交际花的公关能力,对着大伙说道:“月姨还要照顾女儿,哪有时间给我们做饭啊!我看今天就散了吧!明天可是村长选举,我提议今天这顿饭我们就推后,顺便还能当柳絮的庆功宴。大家今天、明天都卖我一个面子,相信今后我们的新村长一定会带上我们过上好日子的。”
刚才的争执大家都看在眼里,知道谁要是再讨今天这顿饭肯定是要得罪人了,算了算时间也不早了,于是也就成群的各自散了,偌大一个院子里也就还剩下未来号上一行四人,柳絮姐妹,以及东星、东鼠和东羿。几人一合计,由柳枝和东羿各自回家取些食材,然后再与其他人在柳絮家会和,办一个小型的聚会。
张罗了一段时间后,陆续上来了几个菜,多以蔬菜为主,有鱼和半只鸡另外还有一种从没见过的肉,口感有点像鸡肉又有点像兔肉,切成一块一块的插在木签子上,火也尝了一口就爱不释口了,连声称赞道:“这是什么美味啊!为什么我从来没吃过。”
东星一边和东鼠抢着鸡肉一边说道:“这东西是我们打猎来的,你别说,我估计你们外面世界还真没有,它可巨大了,我们叫他长脖子,他脖子可比我们几个人加起来还长,还有那粗腿,你们见过东牛吧!就是跟彗星姑娘比试那大块头,这东西的腿可比东牛整个人还粗,没去过恐蜥族的世界之前,我从没想过有动物能长那么大,你要是爱吃这个肉,随你吃,管饱,我还是要尝尝这鸡,这村上养的可不多,不是过节可吃不到。”
沈磊忙问:“恐蜥族是什么啊?”
东羿却开了坛酒拉着他说道:“急什么,再过两天你不想见他们,他们也会来找你,我们今天难得能清闲,不谈这些扫兴的事。”
顿时房间里一股浓香的黄酒味扑鼻,沈磊一闻后心想这酒应该有些年头了,但他还是婉拒道:“我们是受人袭击才到这座岛上的,那伙人随时还会来袭击我们,所以实在不方便饮酒。”
东星听了说道:“袭击你们?在这岛上要是敢有人动你们,看我们不好好收拾他们,兄弟不怕,这村头哥罩着你们。”
火也咬了一口长脖子的肉后说道:“你们别怪他,虽然他刚过18岁至今还没喝过酒呢!对了你们这应该没法律规定18岁后才能喝酒吧!”
果然东羿诧异的说道:“18岁后才能喝酒?我们这的孩子10岁就要保卫家园随时准备牺牲了,要等到18岁再喝,难道要见了阎王才后悔没在人间尝过这琼浆玉液。”
边说他就大口闷了一碗,火也知道东羿是对沈磊一见如故,才一定要拉着他喝酒,火也的个性一向是看热闹不怕事大,他窜窜道:“我们就你过了法定年纪,人家好客,你难道还不代表我们回下礼。”
东鼠听了,连连点头道:“就是,就是,来而不往非礼也,咱不多喝,你回敬我们一下总是应该的吧!”
说罢就往沈磊碗里斟酒,斟满后也不等沈磊举杯,拿自己碗上前一碰后就一饮而尽了,沈磊被逼的没有办法,只好拿起碗打算喝一小口,可正在他抿一小口时,火也猛地将杯中往上一扣,酒沿着嘴角洒出去许多,但是一大半还是被沈磊喝了下去。由于一下喝得太猛,呛到了气管,沈磊狼狈地咳嗽了许久,引得众人一片欢笑,连不怎么爱笑的水也也是少有的乐开了花。
大家又互相聊了一会,东星端着酒碗来到火也的位子旁,然后红着脸说道:“刚才谢谢你。”
火也正忙着大口吃长脖子的肉,被这话一下唬住,一大块没嚼开的肉整块吞了下去,一下就噎住了,他猛的窜起来,一边拍着胸口,一边想找水喝,但是桌子上根本没有水,火也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端起沈磊的酒碗就一饮而尽。好不容易将那大块的肉冲下食道缓过劲来,才看见东星也将自己的酒碗一口闷干后大笑道:“还是我火也兄弟爽快,我话没说完呢!酒就喝光了。”
火也酒都喝了怎么也要问个明白,说道:“等等,话还是要说清楚,不然我怎么受的住这个谢字。”
东星也不知道是酒劲上来了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他的脸涨的比之前更红了,但他还是吞吞吐吐到解释道:“我老父死后,我和我妈的关系一直有些紧张,但我不是不懂孝道,刚才要是真打了我妈,我一定会懊悔死的。”
火也也是初尝酒精,已经有些许微醉了,他盯着东星说道:“不是我说你,妈妈在的时候要好好对她,你看我,就是想见一面都不能,要多羡慕你们啊!”
说完,火也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然后又给自己满满斟了碗酒后说道:“敬我们最可爱的妈妈。”
火也带头干了一碗,几个喝酒的人也都不客气,就连原本没喝酒的柳絮也给自己倒了一碗后跟着说道:“敬我们最可爱的妈妈。”然后几人也都一饮而尽,几个原本不相识又生活在不同时空的男女因为对于各自母亲的感情找到了精神共鸣,一下子整个桌子的气氛又好了一个层次。
当沈磊从趴着的桌子上醒来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了,整个人觉得口干舌燥,脑袋更是觉得晕晕沉沉的,就好像脖子上那圆圆的东西已经不是自己的一样,他看了看外面发现还是很亮,以为自己是睡到第二天早上了,一想不对忙看看表,才想起自己原子表早就不走时了,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只有男人们横七竖八的不是趴在桌子上就是已经醉倒在桌子底下了,估计水也她们也是搬不动,就懒得管了,自顾自回内房睡了吧!好不容易从人堆里找到火也的手,看了看他的电子表沈磊才知道时间才过刚过了半夜十二点,正在他想不好找哪里能舒服的再睡会,屋顶上响起一阵悠扬的乐曲声,听着有点像口琴的声音,沈磊也分辨不清楚,就觉得蛮好听的,一时被那曲声吸引,走到了门外,原来是柳絮坐在屋顶上吹着什么,一时间沈磊也不忍打扰,只是站在下面默默的看着。
听了一会曲子停了,沈磊才问道:“这么好听的曲子,你是用什么吹的啊!”
柳絮这才注意到屋檐下站着人,她一把将手中的东西扔给沈磊说道:“你没听过这东西吗?”
沈磊原本心想重要的乐器怎么那么随意就扔了过来,接到手里一看,只是一节树枝,只是捏了捏发现这树枝又软又是空心的,肯定是经过处理的,他问道:“真没听过,这是什么啊?”
柳絮回答道:“这叫柳梢,是拿柳树枝做的,可简单了,要上来学学看吗?”
沈磊一时已经没有睡意了,他对这还是蛮有兴趣的,点头答应道:“好,你等我上来。”
顺着一边的梯子爬上屋顶,沈磊看见柳絮的一边放着不少的柳枝,她招手示意坐到一边,等沈磊坐下了就随意递了一段柳枝过来,然后说道:“都是些新鲜的柳树枝,树上都是,这个不用我教吧!”
沈磊点了点头问:“那然后呢?”
柳絮故作神秘的说:“然后就看你悟性了,要像我一样,将中间的木芯抽取出来。”
看着柳絮取出柳絮木芯的过程好像很简单,实际上用力过小就取不出来,用力过大又会将外面的树皮抽破,这个过程并没有看似那么轻松,沈磊就抽坏了不少,最后他是学着柳絮在柳枝粗的那头小心翼翼地剥开一个口子,然后用一只手捏着露出来的柳芯,再另一只手捏着柳枝的皮,轻轻地扭动树枝外皮,再一边揉搓一边旋转下,柳枝的皮和木质的柳芯才慢慢的分开,待终于完整的将皮和柳芯分开后,沈磊都高兴的欢呼了起来。
柳絮忙说:“你小点声,别把他们都吵醒了。”
“知道,知道。”沈磊一边捂着嘴一边小声问:“接下来呢?”
柳絮也不说话,只是直接拿着小刀示范着将柳枝皮的两端修整整齐,最后继续用小刀将树皮的一段削去0305公分,沈磊知道这样是为了形成一个簧片构造使得吹奏时容易震动而发出声响。
等都处理好后,柳絮将新的柳梢往嘴里一放,立刻就吹出了刚才的声音,沈磊试着吹了吹自己的柳梢,果然也能吹响,只是要像柳絮那样吹出简单的旋律,看来还需要一些时日的训练,他开心的问道:“做这个还蛮有意思的,你从哪里学的。”
听到这个问题,柳絮脸上少有的露出了一丝惆怅,她叹了口气回答道:“这是我母亲教我的,她说她的家乡河边也是种满了柳树,今天火也谈到妈妈,才让我想起我也和母亲分开有近十年的时间了。”
沈磊忙问:“她还好吗?”才想起,柳絮原本也不是这个村上的人,她的母亲哪怕生活的再好,应该也已经被时间吞噬了吧!
柳絮摇了摇头说道:“母亲不是正室,她真心爱那个男子,不过那人只当她是寻常,我是妈妈病死后,在投奔亲戚家的路上误入这个岛的。”
沈磊听后破天荒的说了一句:“不介意的话,你说说你过去的故事吧!”
话说出口沈磊就觉得有些不合适,毕竟两人刚认识也不是很熟就问人家过去不开心的事情,而且原本自己的个性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很少过问别人的私事,他也想不通自己怎么就突然关心起柳絮的身世了。
索性柳絮不忌讳这些回忆,她一边慢慢的回忆一边讲述道:
其实里面有很多因果是我现在才想明白的,毕竟那时候太小,也不知道这些记忆本身对与不对。我那个时代叫大明,祖上听说是居住在甘肃平凉,后为了躲祸事爷爷的爷爷就已经迁居在湖广安陆,也正因为是躲祸事家法中早有规定为人处世必须低调。靠着祖上的一些积蓄和几亩田地,在当地也算是大户,但父亲对此却仍不满足,他总是幻想着恢复自家原有的地位与声誉,并把希望寄托在同样居住在安陆的远房亲戚家,这也导致了我后来的经历,等说到时再提。
我母亲并不是好人家的女儿,只是个通房的丫头,原本没什么地位,但是因为从小陪伴着富人家小姐因此对于琴棋书画都学了些,再加上性情温婉贤惠所以倍受父亲宠爱才总算是摆脱了受人使唤的命运,母亲对于父亲的爱,估计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是感激还是发自真心吧!总之正室太太从小挥霍惯了,也不懂家里上上下下的不容易,都是由母亲出面打点,原本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也已姐妹相称,相安无事,这个家虽不大富大贵,也终归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
但是人往往无心伤人,却奈何别人小肚鸡肠,母亲与正室差不多同时怀了孕,父亲表面上并无偏心,实则还是喜欢母亲多一点,一次他无意中透露已经为我取好了名字,却没有给我弟弟取好名字,母亲只当是因为自己先怀孕的并没有多想,但是正室积攒了几年的醋坛子却是彻底被打翻了,她开始明面上指责母亲的各种不是,背后还四处散播母亲的谣言,这让母亲在家里的地位开始变的微妙。不过这些都不要紧,要紧的还是母凭子贵的传统,只可惜我自己不争气,是个女儿身,虽然父亲还是把旭柳这个名字给了我,但是弟弟旭松一出生就什么都不同了。我和母亲在家里的地位变的越来越差,不过母亲也没有多抱怨什么,说白了,自古哪个女人不是这样,什么地位、富贵都是一时的,男人哪天变了,一切也就变了。不过我很感谢母亲给了我这种坚毅的性格,而且她也并没有因为我是女孩子而怪责我,待我长大一点能学东西的时候她就开始教我她自己会的东西,这个柳哨也是那时候她教我的。
改变这些的是我哥哥,那是时候我太小,所以我也不记得我们是认识的,而且说是哥哥,按辈分算他应该叫我一声姑姑,不过本来就是我们家巴结这家亲戚,他又确实比我年长,我两就只已兄妹相称。哥哥从小就经常来我家玩耍,我经常跟着他上房揭瓦,下塘摸鱼,我两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越来越好,比亲兄妹还亲。
我还清楚的记得那年我6岁,他12岁,他因为父亲死了,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我就一直在门外等他,等了他一夜,后来他就对我更好了,做什么事情都要我陪着,因为他家富贵,他这么小就当了家,我父亲反倒要跟他攀关系了,所以我和母亲总算靠着这个哥哥在家里重新有了点地位。就这么陪了他两年,也算是我最衣食无忧的两年,突然来了许多人来接哥哥,后来我才知道,是哥哥的伯伯死了,他家家业更大,没有子嗣继承,就让哥哥去接管。我那时候也不太懂世事,就知道哥哥要是走了我和母亲肯定又没有好日子过了,吵着要一起去。索性哥哥要一个人换地方生活巴不得我陪,父亲可能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也盼望着哥哥今后能提携一下我们家,自然是全力支持,就这样我和母亲随着哥哥去了北京生活。
在北京我只生活了一年,那一年跟着哥哥一起学了很多四书五经、各朝的历史,衣食也是极好的,但是哥哥并不开心。他远来接盘这偌大一个家业,其实很多人只是想利用他年纪小不懂事方便操控而已,可是哥哥天资聪明、英明善断、个性十足不爱受人摆布。我记得为了是认伯伯做父亲还是生父做父亲这件事上,哥哥就和那些管事地吵了很久。母亲大概就是看到了这些,又想起祖上躲祸事的事情,一直觉得北京不是久留之地,她觉得哥哥随时都可能被人算计,然后祸连到我们母女,所以成天忧心忡忡,为此大病一场,找了当世最好的医生也是回天乏术。母亲死时所幸不是很痛苦,她一身前半生为了丈夫,后半生为了女儿,活的很累,临死也就是放不下我,只有一个心愿,希望我离开北京城,为此她居然连送我回外公外婆家的计划都安排好了。我清楚的记得她握着我的手,问我答应不答应,要是我不答应她是死不瞑目。果然当我点头答应后,她就这样闭上眼睛驾鹤仙去了。
看着她是微笑着离开的,我原本还没定的心也就定下了,我那时虽然小但生活起起伏伏的也明白富贵却不一定快乐的道理。陪着哥哥又过了几天,算是告别,我就按照计划默默地离开了,因为我实在是害怕如果我告诉他了,他不会让我走,母亲安排的路线是到海边坐出海打渔的船往南方逃,不过那船却遇到罕见的大风浪,在海上翻船了,我是抱着木板被冲上这座蓬莱的。
来这里的生活,说实话我至今也弄不清是不是一场梦,那些经历明明是我原本生活的世界里连听说也没听说的,就算是我读到的历史书籍里也没有类似的记载,估计只有些神话故事才有几分相似了。所以我有时候也会想是不是遇到海难的时候我就已经死了,这里其实是死后的世界,不过村上其他人的来历,我倒还是在史书上有读到过。他们其实是为秦始皇出海寻找神仙求不死仙药的后人,由于找不到仙药这些人又怀念家乡不想客死他乡就由村长带领着回到故土,却没想到千辛万苦在快要到底故土的时候被卷到了这里,村长说这里就是他们千辛万苦寻找的蓬莱,但是进来后人们却发现完全没有机会出去向皇帝复命了,当然我知道事到如今,即使出去了,皇帝也早已经换人了。
但是作为他们一群人在蓬莱上生活了那么多年后第一个见到的外来人,我并不受欢迎,因为岛上只有这三天存在于这个四面环海的空间,之后的三年四周是一个湖,而且蓬莱就会与外界相通可以随意进出,但是那里的外界生活的不是我们人,而是一种恐蜥族的怪物,他们身形虽然与我们相似,但是混身鳞片,就像是站起来的蜥蜴,比我们还多一条长长的尾巴,他们一直想占领我们居住的蓬莱,所以两边一直处于战争状态,好在有村长在岛上发现的大力丸,让村里的男丁变的力大无比且速度极快,我们才有能力保住这个蓬莱。
哦!刚才岔开了,我还是说我不受欢迎的事,因为我们长年处于战争状态,岛上的生活资源并不富足,因此岛上的物资是配给制的,男人们因为能战斗当然会优先考虑,但是女人只有到了生育的年龄才有价值,我那时候只有9岁,太小了,村民们都不愿意将家里的粮食分给我这个不相关又没有价值的人。所以我和村长一样被流放进了终焉的洞穴,那个洞穴进去的人九死一生,站在洞口往下看深不见底,就像直接通向地狱一般,进去后不同的人却会被送到不同的地方。虽然我也不清楚其他地方是怎么样的,但是我可以将自己的经历和如何获得这琥珀杖的经过告诉你,我觉得也许你能帮我解释,这能力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