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有些心思,她是知晓的,毕竟以她识人看人的本事,天下很多事,但凡她想看透,就没有看不透的。但无论是思慕,还是情分,她都无以为报。但经历燕北之战,自此后以知己论交情,应该还是可以的。以知己交情来说,送他一件披风做答谢礼,也不为过。
叶裳倚着车壁,看着苏风暖,她的睫毛在他手心里一眨一眨的,如小刷子一般,刷的他心软软的,而她娇软的身子就这般乖巧地躺在他怀里,任他抱着,自然的就如生来就是如此。
他心思触动片刻,对她霸道地说,“不准再想许云初了。”
苏风暖打住思绪,笑着点头,软软地说,“好,不想他了,想你。”
叶裳嘴角弯起,拿开覆在她脸上的手,看着她娇软的红如水蜜桃的唇瓣,又忍不住低头吻下。
苏风暖伸手挡住了他的手,“一会儿下车还要见人的,你规矩些。”
叶裳拿开她的手,深深浅浅地吻了个够,才放开她道,贴着她的唇瓣低声说,“我记得我小时候,是十分守规矩的,后来是你教我告诉我不用守什么狗屁规矩,守一辈子规矩会累死人,如今这是又要重新教我守规矩了?嗯?”
苏风暖一时无言,看着他又气又笑,好半晌才道,“你小时候一板一眼的,处处都是皇家宗室的规矩,十分没趣,我看着都觉得你若是照那个样子长下去,长大了估计乏味得很。”
叶裳看着她,“所以,你教我学坏,让我变得与你一般没规矩,让你觉得这样对着一辈子也不乏味。所以,也就是说,你很小的时候就喜欢我了,所以,早就对我动了算计,让我照着你喜欢的样子长大,是不是?”
苏风暖听着好笑,“小时候哪里知道什么喜欢与不喜欢?就是觉得,处处都规规矩矩地过一辈子太累了,不想你如此而已。”
叶裳瞅着她,“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呢?”
苏风暖摇头,“不知道。”
叶裳看着她,有俯下头轻咬她唇瓣,声音颇带诱惑,“是不知道还是不告诉我?”
苏风暖虽然知晓叶裳于情事儿无师自通,但也不知道他何时这么快对她以软刀子磨着了。她一时受不住,伸手推他,“别闹了!”
叶裳磨着她唇瓣,“你告诉我,我就不闹了,否则稍后回到燕北王府,府中人看见你,都明白我们在马车里做了什么。”
苏风暖脸皮子再厚,也觉得这种亲密之事还是不要被人关注得好,于是她告饶,“好,我告诉你。”
叶裳离开她唇瓣,一副颇有兴致地神色看着她,“好吧,说吧。”
苏风暖道,“那一年,下大雪,我前往麓山书院看你,当我赶了好几个雪天,骑死了两匹马,在漫天大雪的山门口看到你时,就忽然有了想法。”
叶裳一怔,“那么早?”
苏风暖哼唧了一声,“是啊。”
叶裳伸手敲她额头,“既然那么早,为什么不告诉我?”
苏风暖痛得“咝”了一声,不满地瞅着他道,“你是容安王府的叶世子,我父亲辞官后,我不过是一个乡野丫头,哪里配得上你叶世子啊。”
“不是真话!”叶裳一语戮破,又伸手敲她。
苏风暖捂住额头,瞪着他,“是真话。”
叶裳摇头,“不是,你哪里是顾忌身份的人?不准说谎糊弄我。否则……”
苏风暖无奈,揉揉额头,小声说,“当年才多大啊,你本就不待见我,我若是说我喜欢你喜欢极了,你怕是将我扔出去,还准我靠近你啊。”
叶裳被气笑,拿开她的手,伸手戮她额头,“我比你年长一岁,你似乎忘了。你天性早慧,我也天性早智,你发现喜欢我时,怎么就没发现我也喜欢着你?否则我会在漫天大雪中月月在麓山书院开山门的那一日等着你?”
苏风暖眨巴了一下眼睛,忽然笑吟吟地看着他,“那你后来那些年每次看到我时还做什么一脸嫌恶的样子?半丝没看出你喜欢我,你若是早说你喜欢我,我也不至于把对你的喜欢藏起来。”
叶裳伸手攥住了她的手,好半晌无语,直到她挑眉看着他等着他答话,他才叹了口气道,“习惯了。”
苏风暖彻底无言,原来是从小对他冷脸冷习惯了,后来难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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