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豁亮由西向东一路走去,在步行街西口意外地撞上了陶生津的部下三棒槌姚安,姚安上前就问:“哥哥这是去哪?”
费豁亮很有耐心地看着姚安,问了一句:“这陶生津活过来了?”
这话,姚安回答不了,谨慎地看着费豁亮,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有过的不愉快使得姚安格外的愧疚,不安。
费豁亮说陶生津活过来了是有道理的,姚安出现在榆阳城暗示了陶生津的介入,暗示了陶生津的复出,这是件能让柳家堡愉快起来的大事情,费豁亮没有理由不愉快。
在这里撞上姚安不是偶然,姚安出现在费豁亮面前自然是带着目的来得,陶生津的目的,应该说也是费豁亮暗暗的期待。
陶生津与费豁亮不是很熟,仿佛现在才看清彼此的面目,于是想产生交往,共同的目的象无形的纽扣。
看着既拘谨又尴尬的姚安,费豁亮很快失去了耐心,这是对陶生津集团的总体感觉,缺乏耐心或者是不信任。
街边路口,三棒槌姚安不便久留,硬着头皮说:“陶生津主任想与您保持密切的联系。”说着掏出一部手机交给费豁亮,忍了忍终于说出:“其实我们不是那样的人。”
“什么不是哪样的人?”
费豁亮失去耐心地丢下一句话,“合作还是可以的。”拿着手机走了,陶生津得到这句话将会很清楚那件事没完,公安局八死三十九伤存在的责任,他全部划给了他陶生津。
费豁亮的确不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
眼下他要报复闫冠新,张德雄已经就位步行街东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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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雄摩拳擦掌很动容,大有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慨,小老大给了大面子百花丛中把他挑了,费豁亮给出的任务却使得张德雄大跌眼镜:让他去找傅龛灯。
问题是什么都不干。
这就是问题。
“我要做掉闫冠新,你和傅龛灯在一起至少远大可能怀疑傅龛灯出卖了闫冠新,我们要不停地抹黑傅龛灯。”
费豁亮笑了起来,其猥琐使得张德雄极度沮丧,干掉闫冠新是绝对的大餐却不得参与,张德雄的懊恼根本不是语言可以描述,眼睁睁看着车辆易手,还是那辆奥迪越野,费豁亮驾驶车辆整大餐去了,这时张德雄想起了组织,想起江之秋,同时想起应该存在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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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偏西,费豁亮去了东门菜地,以他的能力突袭闫冠新这样的人与踩死一只臭虫,区别不是很大。
严格说来,费豁亮确实有些漫不经心,魂魄归体,方圆百米魂识闫冠新的生息,接下来顺理成章,把事做了。
费豁亮把车停放在东沟子菜巷,徒步走进东大菜园。
大菜园十分幽静,青绿一片连着一片,菜农的住房都很低矮,散落在空旷的大菜园,菜园地沟纵横,沟里长着水草,有微风轻柔地流动,费豁亮进入大菜园大气出现微动,很像是魂魄出窍引发的现象;更像是那一朵精灵触起的风浪;或许是骨瘦如柴的江尚飘一直尾随想要看个究竟。
总之——
气势有些张扬,脱离了偷袭的格调,费豁亮不以为然,闫冠新没有通灵,感悟不了大气微妙的异动,现在他来了,闫冠新能知道才是见鬼了。
费豁亮沿沟沿深入大菜园,推进魂识方圆百米的搜索,菜地空气清新没有一丝杂质,天空很蓝,秋天的天气,怡人。
费豁亮捻动手指,步行间极轻极柔,附身的粗布衣裤轻轻摆动,极轻极柔;菜地葱绿暴露在阳光下散发着绿色的味道,这味道极轻极柔。
不一刻,费豁亮的目光微微一亮,那种臆测之中的喜悦一晃而过随后脚下有了方向,走曲线沿沟沿向信息的源头走了过去,少肉的面孔很从容,行动更是不紧不慢,从容,淡漠,杀人杀的理所当然,闫冠新教的。
这时,大气再次出现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