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贫寒身低微,不甘身世畏人欺。
只欲此身脱贫难,成败惟笑被天欺。
刚离开树林,一座小县城便是映入二人眼帘,齐轩拨开了面前的树枝,看着街道两边早已站满不断吆喝叫卖的小贩,齐轩扶着刘成走下山坡,便是看着镇口大道旁的石头刻着三个大字“乌川镇。”
乌川镇为洛阳周边城镇之一,其地繁盛,占地三里,为过往商旅久经之地。
入镇口,眼瞧见一中年大叔吆喝肉馅大包,闻着大包香味,勾起他腹中馋虫,而一旁的刘成肚中“咕咕”作响,却也看到面色苦痛的白一凡,便也心慢不得,不等那大叔开口,他便急着问道:“大叔,打扰一下,你知道客栈在什么位置么?”
那人瞧着他们,见白一凡面色苍白,又从外面来,也不怪那少年毛躁,一身脏土,赶紧提醒:“你们向东走,向南的第二条街口往里走几步就到了,快去吧。”
“多谢大叔了。”向那人道谢后,便急忙拉着刘成奔走。
不过多久,二人便来到了“鸿来客栈。”
客栈门开,内堂四四方方,绕着墙边周围摆放着十几桌榆木四方桌,每桌配了四把四脚靠椅,中央,连接二楼的三阶红色楼梯从南呈螺旋方向上盘旋。门后靠着北墙的柜台上,一掌柜正一面拨打着算盘珠子,另一面观详大堂,见齐轩三人入堂,上下打量各打量三人,只看齐轩年纪虽小,但却一身富贵,一张紧肃的脸喜笑颜开,本是刘成发问有没有客房,他却只对着齐轩连连点头,问道:“有有有,不知要几间,几等房?”
刘成冷冷看他一眼,一语不发。
“一间上等房,麻烦你快点,我有朋友受伤了,烦劳掌柜快点安排,再找一个大夫来。”齐轩心急,自然无心与他打转。
那掌柜见此,也不说太多,招来了店小二去找大夫,便带着他们上了二楼。
二楼房间排序为h排开,中间楼梯,东西两排各有十间客房,楼梯南北两旁各有四间客房,门朝东开,南北两墙则是一连接三楼的楼梯。而三人的天字乙号房便在靠东南面的第二号房。
房内,一张红木圆桌摆在门前,门旁各放一瓶半人高的彩绘花瓶,靠在墙面摆放一面木柜,木柜后便是一张木床,此时,那白一凡便就在床上躺着,面色苍白,两眼昏沉。
不过多久,大夫便急忙赶来,齐轩与大夫说了大致情况,大夫上前先探了探鼻息,两指拨开了他的眼皮,两眼便开始白一凡诊脉,约是一炷香的时间后,大夫将白一凡的手轻放入被中。
见此,齐轩不免急问:“大夫,一凡他没事吧?”
大夫微微一笑,道:“勿急,此少年虽面色苍白,脉搏跳动无力,神色却并无痛苦之色说明身体并无伤痛。想是气血盈亏,长期缺乏所补,体力虚耗过度,未有休息,所以才导致晕厥,并无大碍,只需开出一药补方,不日便可痊愈。”
闻此言,齐轩放下心,不禁缓出一口气,道:“如此便好,烦请大夫请开药吧。”
那大夫身坐在木桌前,取出笔墨在纸上寥寥几笔,便开好良方,与二人吩咐道:“按照此方抓药,熬煮半个时辰,不可多,不可少。”
交付银两过后,大夫便离去,二人才松一口气,刚坐下休息,只听“咕咕”声响从二人身上响出,二人相视一眼,不免会心一笑。
吩咐过小二抓药,又让掌柜准备菜食,二人如释重负般趴在在桌上,过了半个时辰多一些,店小二才端来饭菜与熬煮好的汤药,送入几人房间内。
刘成似乎是很久没吃过饭了,那菜才送到桌上,他便直接抓起筷子,急急忙忙吃了起来。反观齐轩,本应是公子温润如玉,举手抬壶轻斟一杯淡茶,气质颇有大家风范,却是见到刘成那狼吞虎咽的模样,不禁愁起眉头,干眨两下眼,将自己面前的茶水放到他面前,对他道:“你……慢点吃呀。”
“呃!”
刘成吃的太急,难免会被噎到,拿起茶水便一口饮下。齐轩看着他的模样,饿也没了胃口,面色尴尬,便又给他倒了一杯水,问道:“你是多久没吃过东西了?”
刘成微微低着头,两眼微微看着他,将口中的食物吞咽下去过后,将他递过来的水杯喝下,小声道:“对不起,我只是太饿了。”
齐轩嘴角微勾,轻轻微笑,摇了摇头,道:“没事,你慢慢吃就好。”
刘成望着手中被他咬下一半的白馒头,慢慢放到口中,与刚才模样完全不同,整个房内异常安静,却让齐轩好不自在,面色尴尬,见那汤药已经微凉,便准备给白一凡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