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夫人转过身,便是转头看他,冷言道:“可若不是假想呢?”
他便是惊叹:“什么!”
她淡道:“你可知道紫灵为何会被宗主斥责而逃离家门吗?”
“难不成不是小灵儿太任性真惹恼了宗主,而是另有原因?”
“自从泺儿去世,夫君就更加疼爱紫灵,虽说对她几番苛责,可句句都是良言实句,便是比我这个做娘的更加疼爱于她,哪里会因为被拔了几下胡须就大发雷霆?”看着萧紫灵的小小身影在月光中与青蓦笑言,她叹道。
“那是为何?”
“那日清早,万魔宗的人便来到门派,当时你们五位长老不在宗门内,便是宗主与我亲自接待,他们便是发出了黑令牌……”
“黑令牌!”不待安夫人说完,谢千绝便是一惊。
……
小河旁,萧紫灵提起群摆,坐在河旁的大石上,露出两只细小的脚拍打着银光潾潾的河面,不时调戏着河里静止的小鱼群。忽然,她停下动作,两脚插进冰冷的河水里,怔怔出声,便问向身后人,道:“青姐,你说什么样的人才不怕毒呢?”
青蓦看着她的发梢,淡淡道:“常年与毒为伍,或是功力高深,亦或是本身便是藏毒之人,都不会怕毒,怎么忽然问这个?”
“嘻嘻”她轻笑,便是转头,道:“好奇嘛。”
她看着她的神色,便是无奈,只叹道:“这小丫头。”
“咦?”她目光一奇,便是看着青蓦身后,轻脚上了岸,便是向着目光处缓缓走去。
青蓦瞧着她,有些好奇,便也上前一步,却无意中踩断一根木枝,便是看见一团白色一动,那白团一睁眼便看见萧紫灵正一脸好奇盯着自己,便是一惊,急忙跑走。
“唉?”萧紫灵一指银丝飞掠,却及不上那白团跑的极快,便是惋惜一眼,道:“怎么跑了?”
青蓦看着她,便又是无奈,便踏出一步,身体一幻化成青影流光朝那白团一卷。片刻间,青光飞回,落在萧紫灵的身旁,一抬手便是一只小白狐狸抓在手中。
萧紫灵正落寞,却见那白狐狸落在眼前,便是两手抱在怀里,一手摸着白狐狸不断缩下的脑袋,喜道:“好可爱的小狐狸啊。”
青蓦看着那狐狸几眼,便道:“这狐狸已有了几百年的修行,想必再过几年便要修成人形了。”
“是么?”萧紫灵动作未停,道:“那我可要好好养着。”
“你想把它带回去?”青蓦问道。
她一笑,便又是摸了几下头,道:“都说这狐狸精,狐狸精。我倒想看看这么可爱的一只小狐狸,变成人之后能有多美。”
“呵”她轻笑一声,道:“毒家堡里可尽是毒物,你不怕它一个不当心就死了?”
“怎么会死?”薄唇轻轻撅起,便是爱怜的看着手中那仍在发抖的小白狐,道:“有我在,不会有人伤害她的。”
……
“黑令牌乃是最高执行令牌,万魔宗竟然发动此令,难不成是有大事发生?”谢千绝惊道。
安夫人问道:“你可记得十年前,万魔宗曾全力追捕一个女人?”
谢千绝思虑几番,道:“据说,是的圣女,地位不凡。”
“不错,那你又可知圣女的身份?”
谢千绝几番思考,却毫无头绪,便摇头。
“此女名叫黑莲,千年前,正派齐聚,围剿。当时心魔老祖正闭关,眼看就要突破更高一层的境界,却因此事失败,而心魔老祖也元气大伤,与正派交手前,他自知必败,便将血脉封存,只等正派退去,他便能依靠那血脉而重生,却不想正派人士却将他封印起来,然心脉若无宿体,便会消失,那黑莲的身份便是心脉宿体的传承者。”
谢千绝,越发困惑,便是想起十年前曾轰动中原的一桩案子,惊道:“莫非与十年前缥缈峰上的公审案有关?”
安夫人轻摇头,道:“是与不是尚且未知,当时我和宗主听见万魔宗的使者讲诉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是一头雾水,这黑莲与颁布黑令牌有何关系,他们却不说,只是将黒令牌给我们,只说天象将会有异,待时机一到,全力辅助。”
谢千绝便是一声冷哼:“万魔宗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那日中午,宗主便为此事烦心,万魔宗与渊源颇深,颁布黑令牌却什么也不说,这不仅让人劳心,让人不知万魔宗的动作。五年前又是因为万魔宗随意颁布黑令牌,害的泺儿死在四家手里,想到这里宗主自然窝火,偏偏紫灵又不识趣,这才惹到他一肚子的火。”安夫人说到这里,便又是一叹,道:“希望这孩子莫要因为此事而怨恨他父亲才是啊。”
谢千绝一笑,道:“这孩子虽然任性,但做事皆有分寸,回去后便让宗主好好哄一顿便也忘了。”
“呵”她浅笑一声,二人便起步靠近前面二人,见萧紫灵怀抱着一只小狐,笑得甜美,便是上前一步,摸着她的头。
萧紫灵一动,看着面前那美丽的人,道:“娘,我能带它回家吗?”
她一笑,笑容是那样的祥和,道:“灵儿喜欢自然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