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洪山此时,已是狼狈不堪,如今的他满脸鲜血,额头上,嘴角边依旧不停地向外冒着鲜血。
“好大的胆子!”那些游侠一个个,都是指着韩世谔,脸色阴沉的吼道:“小兔崽子!你若是想活着走出这里,我劝你快些放了我们洪爷,然后把小纽留下来,再跪下来叩几个头,我们洪爷说不定,就会心软便会放过你,否则的话…!”
“找死!”韩世谔此时直接飞起一脚,踢向面前的泼皮。
只听“蓬”的一声,那泼皮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撞破了窗户,直落到街对面的一家饭店里,惹得店内的客人和伙计顿时大声喝骂。
“否则怎样?”韩世谔手中锋利的知刀,轻轻的一划,竟是在这洪山的咽喉处,划了一道浅浅的口子,虽然这不至于要人命,但是他的鲜血,却依旧流出来,这种阵势已经让这洪山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全身发凉。
此时这洪山也是叫苦不迭,心忖自己可真是运气不好,今儿个真是踢到铁板上了!看来这些手下,都是靠不住了,只有等刘捕头出面帮忙了。
此时躲在远处围观的长安百姓们,都是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这年轻人,竟然有这样厉害的身手,往日横行这都会市的洪爷手下混混,几下功夫就被撂倒在地上,还在那哀叫呻吟了!此时他们的眼神,也是不禁多了几分敬畏。
洪山见韩世谔向他投来不善的目光,他的心中顿时一凛,心道:这刀要是再深一点点,自己就要死翘翘了,可是他毕竟也是个当老大的,他脑筋一转,便决定交待几句场面话,就想把此事揭过去。
王洛琴最初只是觉得自家公子,是位将军,而一名将军有些气魄,也是在所难免的,可是等到韩世谔闪电般出手过后,她才知道,公子不但出手果断,而且下手也是非常狠。
她现在十分相信,如果公子真的想割断这人的脖子,那么他一定不会,只是去想一想,而是很痛快地划过刀锋,在那起伏的咽喉上,来个一刀两断。
洪山此时浑身颤抖的问道:“这位兄弟!你想怎么样?我们好好说…!”他话声未落,又感觉咽喉冰凉,韩世谔短刀的刀锋,竟然又深入了一些,此时听到韩世谔冷冷道:“我现在很想割断你的喉咙,你信不信…?”
洪山此时当然相信,在他看来,敢在他这么多的兄弟面前出手,已经证明这个小子胆大如天,他毫不怀疑这个小子有胆子杀死自己。
洪山此时很识时务的说道:“这位大哥!真是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是人,求您大人大量,把小人当个屁给放了吧…!”。
王洛琴此时,也是向韩世谔轻声道:“公子!我们还是不要理这些人了,好吗…?”
韩世谔闻言,看了看她,随即收回短刀,毫无感情的说道:“滚吧,不要让我在看见你们,否则杀…。”
洪山脸上血迹斑斑,他的神情很是惊恐,点头道:“今日之事!我洪山来日自有报答!”但是他将“报答”这二字咬的极重,那自然是大有深意。
韩世谔闻言,站起身来,不屑地看了看四周的大汉,指着洪山说道:“今日要是我们俩个,伤了一根毫毛,我肯定你们一家,会很快消失在这长安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