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诗啊?我的好哥哥?”李师师笑着问道。
钱林清了清嗓子说道:“妹儿有个腌菜缸,只腌萝卜不腌姜,我拿萝卜往里装,一个萝卜腌一缸,樱桃搭在缸沿上。萝卜腌出白浆浆,萝卜出缸软叮当,腌缸里面水汪汪,继续腌制下一缸。怎么样?哥哥的诗好不好?”
“这不就是一首农家人的打油诗吗?有什么特别的吗?”李师师依偎在钱林的怀里问道。
“那哥哥给你解释解释。”说着话钱林把李师师拉进了被窝里。
又过了一个多月,与前两个月差不多,钱林每天上午和雷立他们一起训练,中午去给赵似驱除阴气顺便蹭一顿饭,晚上有时候去母亲那里看看,有时候去制造司或者火药司看看。
秋去冬来,已经是腊月的天气,吹了一夜的北风到了早上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钱林如同往常一样早早的来到校场。
雷立早已经等在这里,见到钱林过来上前说道:“大人,昨天晚上有人过来了。这已经是这一个多月以来的第四次了。”
“嗯,怎么处置的?”钱林淡淡地说道。
“咱们每天都有人巡逻,前些日子张宏和佟石子回来以后人手充足,每天夜里都会有两名队员负责警戒,那个人在周围踅摸了一会见我们巡查严密退走了。”雷立说道。
“嗯,这两天把制造司生产的猎枪和火药司生产的炸药子弹什么的全都装车准备出发,今天蔡王体内的阴气就能彻底清除,咱们得抓紧行动了,不然被探查到什么就走不掉了。”钱林嘱咐道。
“好的大人。”雷立回应道。
照例完成了上午的训练,钱林骑了一匹马来到蔡王府。
“似哥,你身体里还有一丝阴气,今天就能给你彻底清除掉。”钱林盘坐在赵似对面说道。
“大林,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可能真的撑不了两年就要死。”赵似如今面色红润,双眼有神,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行将就木的感觉。
“似哥说这话就见外了,咱俩兄弟之间不说谢字。”钱林说道。
“嗯,你离开京城这件事安排好了没?”赵似问道。
“已经在准备了。”钱林伸出手搭在赵似手腕上开始为赵似解毒。
两个时辰以后,在钱林体内真气将要耗尽之际,终于将赵似体内最后一丝阴气清除殆尽。
“行了似哥,你体内已经没有丝毫阴气存留了。”钱林一脸疲惫的说道。
“嗯,大林,你说的那个梁山泊真的这么易守难攻吗?”赵似说到。
“在我看来也就一般般,不过要是让如今的大宋军队攻打我,我可以说去多少兵都是白给!”钱林信心十足的说道。
“嗯~你有把握就行,等你走的时候来一趟,我再给你筹些钱!”赵似嘱咐钱林说道,如今赵似已经对徽宗不抱有任何希望了,决心要走上夺权的道路,他不想也不希望大宋真的毁在徽宗手上。
“钱的事你不用担心了,你需要留着钱在时机成熟的时候用。而且你不要随便抛头露面,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的病好了。”钱林认真的说道。
“行,这个你放心,就算出去我也会装作快要病死的样子。”赵似点头说道。
钱林在蔡王这里吃了午饭以后就径直去了钱府。
在钱府陪老夫人说了会话之后钱林就来到了父亲的书房。
书房里钱林将自己准备离开京城的事情告诉了父亲钱忠,钱忠似是有所发觉的问道:“你这次不会做你想做的事吧?”
“不会,父亲放心,我只做我目前能做的事,我想做的事还早!”钱林笑着回答。
钱忠站在书桌前收笔,桌上,能文能武四个楷书笔力苍劲。
“好字,父亲的风格越来越自成一家了。”钱林虽不太懂字,依然有模有样的夸赞。
“行了,你又不懂字别瞎说,晚上吃过饭走的时候去趟账房。”钱忠说道。
“嗯?我去账房?”钱林疑惑的看着父亲。
“年关将至,家中银两不多,二十万两。”钱忠淡淡的说道。
“谢父亲大人~”钱林没有多说什么,他已经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钱林其实知道,钱虽然从太祖皇帝杯酒释兵权以后就不在参与国事,只以经商为主,但是钱家私底下从来没有降低过对朝廷的关注度。
从钱忠每一次都能及时的了解朝中变化钱林就知道父亲一直都在密切关注朝堂局势。
不管钱忠是不是为国家着想,还是他只为了钱家着想,他都不愿意看着宋朝走向破败的,所以钱林也一直相信父亲钱忠心中其实是支持自己所做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