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方才这招,不知你是从哪里学的?”冯坤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现在要多恭敬有多恭敬。至于这声师父,季颜懒得跟他计较,随他怎么叫,反正她不认这个徒弟就是了。
“书上看的。”藏书楼里面有很多药经,这个偏方是她曾经在一本手抄本上看到的,突然间季颜在想,那本手抄本该不会是药爷的笔记吧?
如此深奥偏颇,八九不离十了!
想到药青,季颜感觉鼻子有些酸。
喝完药,郑桓乐的脸色才逐渐好转,冯医师给他再次把脉,眼神一喜,“毒已经被稳住,但是会在体内存留一段时间,预计三天就可以完全排出体外,公子这段时间切忌饮酒。”
毒竟然解了!郑焙殃几乎要捏碎手里的酒杯。
“冯医师,谢谢你,谢谢你……”郑家主双手都开始哆嗦,十年前的那件事,让他下意识的以为自己又要失去一个孩子。
冯坤扯着笑,“要谢,你应该谢我师父才是!”
郑桓乐猛然握紧拳头,眼睛闪了闪,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
郑家主表情一僵,余光瞟了郑桓乐一眼。
季颜看着郑家主,只等着他说多谢你救了小儿的命,你有什么要求老夫一定满足之类的话,谁知道郑家主只是捋了捋不长的络腮胡须,咳咳一声:“既然毒解了,你还不赶快扶少爷回去休息!”
季颜暗呕一口老血,好你个过河拆桥的郑家主,你给老娘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