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荀从来没有和人再说起过那个人,还有他们的那段情。他看着眼前这个笑得很灿烂,嘴里一口一个不敢,一口一个责罚,却丝毫不把自己的威严当回事的人,忽然觉得,幸亏遇到妙容的时候,他已经年纪不小了,也见过了不少世面,经历过不少女人。
不然,他真的会栽在眼前这个人的手里,心甘情愿地任他驱使奴役,而没有半点别的心思。
叶荀走了过去,搂住妙容,然后在他耳边,说道:“你真是不怕死啊。”
妙容笑得灿烂,也搂住叶荀,很自然地把脑袋枕在叶荀的肩膀上,“陛下,臣妾能把这话,当成是在夸我嘛?”
叶荀咬住他的耳朵,然后道:“你说呢。”
妙容推开叶荀,道:“陛下,您把镇国公府的三公子送到承恩侯府,就不怕您的外甥回来,和您讨要他媳妇儿吗?”
“知我者妙容,”叶荀道:“朕就是这么想的。见识过楚紫嫣的为人处世,还有她的好运气之后,朕一直后悔当初怎么就给宽儿说了那么一个亲事。虽然陈静怡的家世不错,人也端庄大方,可是,这克夫的命运好像是真的啊。”
妙容道:“您这么办,是想等三公子醒过来之后,和楚紫嫣日久生情。然后,陈家姑娘念着姻亲关系,肯定也会容下那个楚紫嫣。如果容不下,您也会想别的办法吧。”
“女人还是识时务一点好,尤其是命不太好,一直克夫的女人。”
妙容叹了一口气,道:“可怜的承恩侯世子,在外地拼杀,没想到媳妇儿却被人算计了。”
叶荀皱眉道:“玉容本来也不是很满意这个媳妇儿,名声不太好。这样一来,朕再给韶宁另找一个更好的。”
“陛下,臣妾和您打个赌吧。”
“打什么赌?”
“楚紫嫣估计不会如陛下的意,她可能还会继续守着自己的身份呢。”
“你是说朕的儿子比不上,朕的外甥吗?”
妙容摇头,道:“不是的,陛下。臣妾只是说,人的感情有时候,是不会受到控制,尤其是女人的。臣妾没有见过陈家姑娘,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克夫命。只是知道承恩侯世子的夫人,不是个能做出……”
“不管如何,好像是给宽儿许下婚事之后,宽儿就遇到麻烦了。所以,那个陈家姑娘是不能再要了。”叶荀道:“楚家姑娘你见过,不是还说过,她是个有福气的,能给夫家带来运气,能旺夫的。”
妙容看到叶荀有些怒气了,也知道,他因为自己之前的评价,而且有了让叶静宽娶她的执念。所以,她很有眼色地不讨论这个话题,而是说道:“过几天,就是院后裴皇后的忌日了,大皇子估计会拿这个说事儿了。”
“叶瑾瑜是个孝子,但是却太无能了。他这么多年了,一直都和裴氏走得很近,一点主见都没有。”叶荀道:“还有叶洪涛,身子和薛贵妃的一样,娇弱不堪。老三和老四的母妃柳惠妃,没一点势力。最后,还是不得已,才会让宽儿继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