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在接下来的路程中,几人显得有些压抑,刘天彪和卓娅还好一些,子弹的安静就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不过柳尘也曾靠近了子弹些许,却听到了他不断地念叨着先天修为,便明白了是因为什么,所以也不去打扰他。
因为丢去了负重,所以几人行进的速度并不慢,只不过在这茫茫雪山之上,即便快也没有办法与在平地上相提并论,再加上为了照顾受伤的卓娅,所以在将近耗去大半天的时间,五人终于抵达了贡嘎雪山之顶。
凛冽刺骨的寒风在山涧中吹过,簌簌的雪花在风中起舞,刹那不知被卷到了何处。卓娅的脸色很难看,受伤再加上这里恶劣至极的环境,她的伤势不仅没有痊愈的迹象,反而有加重的趋势,这让一旁的子弹忧心忡忡,不过眼下已经到了雪山之顶,那么只要找到雪莲,便可以立即返身下山,所以子弹并未多说什么。
“我们必须在一天之内下山!”七叔似乎隐隐地感觉到不妥,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他的目光穿过迷茫的大雪,落在身后遥远的山谷之中。
柳尘微微点了点头,俗话说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在这山脉绵延的地方,飞舞的雪阻隔了视线,看不到远处的山头,再加上迷蒙的雾气,给人一种如在梦里一般的感觉。而柳尘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或者是本能地感觉到厌恶,所以他决定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雪莲的踪迹。
当然,这也多亏了前期子弹的一些准备,如果不是得到确切的消息,柳尘也不会贸然地出现在雪山之上,因为他所得到的那条消息之中,雪莲就生长在雪山之顶。
放开自己的意念,柳尘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面朝着脚下不过数尺距离的山涧悬崖,周围数百米的景象清晰地出现在脑海之中。除了自己五人之外,柳尘意外地感知到另外的一个生命体,那是一只浑身雪白的豹子,悄无声息地隐藏在九十米之外的一个冰洞之中。
雪豹幽深而冰冷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己方的五人,它的前肢缓缓地下沉,呼吸也随之减缓,似乎它并没有把握同时扑杀几人,所以选择了隐匿。但柳尘却不敢大意,分出一缕意念时刻关注着雪豹的动静。而另一边则将自己的意念探查到了山涧之中。
积雪很厚,厚到形成一种冰盖,常年不化,其坚硬程度毫不逊色于岩石,完美的覆盖在山石之上,掩去了它原本的颜色。越是查看柳尘的眉头就皱的越紧,按照自己得到的信息,在山顶的百米之内,是应该有雪莲的,可是自己压根没有看到雪莲的任何踪迹。
“难道已经被人摘走了吗?”柳尘悠然睁开了眼睛,轻声呢喃了一句,但并不死心,他眼神示意几人各自小心,然后向着山顶的另一面走去。厚厚地雪,踩上去就会陷落,想要趟着雪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大多数人,会把脚拔出来,然后高抬腿再落下。柳尘也是如此,当然,在这个过程当中,他并没有收拢自己的意念,而当他脚步再次落下的瞬间,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笑意。
“找到了!”柳尘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走去,不过百步,就已经站在了另一侧的悬崖畔,脚下便是万丈悬崖。到了这里,柳尘反而发愁了起来,因为自己所发现的雪莲长在了自己脚下的崖壁上,距离山顶竟然还有十多米的距离,而雪莲的周围,柳尘竟然没有发现任何可以攀登的突出岩石,完全就是光滑如镜的冰面。
柳尘的动作,吸引了七叔的注意,“怎么了?发现什么了?”
“七叔,你看看那里!”柳尘转头看了一眼七叔,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竟然还真有雪莲!”七叔的眸子也亮了一下,雪莲生长在极为严寒的地方,而雪山虽然符合这种条件,但奈何雪莲是天生异种,对于环境的苛刻要求简直到了惊人的地步,再加上生长缓慢,所以极少有人能够采摘到纯野生的雪莲,也就是在数十年前的时候,才偶有人侥幸得到雪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