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底的沟通一直是采用文字交流,没有言语间轻重的润饰,但只是这样平白而没有生气的三个字,却并未让可怖逊色。
船舱内此时静得哪怕连一根绣花针落地都能听见声响,几人耳朵都是竖起老高。
而沉寂了有一会,大宝终受不了这诡神般凝静的氛围,才朝着众人解释写道:“要不要这么紧张?我也只是说好像,兴许是听差了。”
然而几人似乎很认可这个说辞,都心想在一艘沉没了三百来年的古楼船上,听见异响可不会有什么好兆头。待氛围刚一缓解,这才开始在楼船内仔细探查了起来。
层楼之间的舱室有许多都是直接破开的,因此在搜寻上倒是有了不少便利,有几根烟的功夫,整艘楼船便是连底舱都被翻了个干净。
“没有发现。”
聚在一起时,几人写板上的答案却是一致令人气妥。
舱室罗布,我到过的几处,其中大小箱体柜状繁多,只是揭开后无一不是一些琐碎品,刀枪棍棒有,瓷碗酒盅也有,原本个别意外一些的,细分后也都只是些散碎铜板。
“会不会这压根就不是老张头的船?”大宝写到。要知道江口流域由来已久,这早已无桅杆番旗的大船,还说不准属的是哪朝哪代,而若果真如此,剩下的自然也就再无搜寻必要。
讨论间我拿出寻到的几枚碎铜板。筒子钱泡在水里的环境久了,发觉时早已经黏糊在一起。虽然我仔细剔除了一些锈垢,可上头的字样也是在侵蚀下不剩完全,就在和乔以沫交流看法时,边上却是“咚”的一声传来。
谁靠倒了某样物件?
我下意识的抬了头,但没耽搁就再次陷入辨识度底,要如何分辨筒子年份的纠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