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前70年代那会,盗墓的行当虽说有了一段空白期,可如今倒也不乏高手,在经验上,我和大宝虽说谈不上鹤立鸡群,可自认为也能占据个出类拔萃。要知道普通人下十几二十个斗,那也不如我们下了一趟老皇陵实在。
重回了甬道,在大宝身上翻腾了一阵,好在并无大碍,也就是这一番砸下去骨头硬碰硬给震着了,要不其他位置,还都运气的把那些尖锐避开了,连划破皮的地方都没找出。这会休息了小几刻钟,大宝也倒是能伸展一番,虽说骨头还是发疼,但至少不妨碍行动。
“他娘的,鲁班门人还是怎么的,竟造一些机关,敢后面是不是还要让咱几个见识一下那些什么个木牛流马。”大宝瞧着身前的青石板面数落着,想起刚刚那些连环翻板,那说不怕也倒是有假。搁自己也就是运气好,改别人,这一掉下去估计十有身子就凉了。
“是不是没法过了。”阿威问着,别看他长得粗壮,这话却也是有几分打退堂鼓的意思。
打晓得是连环翻板之后我就知道了破解的法子。老一辈人说过,这样的机关虽说少见,可倒也不是如何高深。仅一截长梯便可,因为梯子附在翻板上,机括的青石板面整体力点不会发生变化,倒斗的只要从长梯上过,就这么简单。不过难的却是,我们可没长梯,不说没考虑到会在西王埋银府库中遇见这些连环翻板,就是知道了,那也不好举个长梯满山的跑。
我翻看了一下几人的背囊,从中找出了一把射岩枪。这一趟上悬崖山,我曾经想象过这埋银府库得跟那金庸写的雪山飞狐里桥段一样,宝藏定然是建在某处峭壁悬崖之上,所以早早的就给备了这东西,不想到了底下,却还能用得上。
为了抓地力,射岩枪的岩钉上锻了八个爪子似的獠口,这扳机一扣,岩钉打在物体上受到了撞击,那八个爪口霎时间就得绽射进去。这一枪要是打在人身上?我这番作想,不免打了一个寒颤。而地下并无凸出的岩石或其他,眼下看那甬道,怕是只得人伏着往卷顶打了。
咋一看,劵顶只是起了几层砖瓦,照这射岩枪的力道,那一下是得打碎,哪里还抓得牢,不过这也就是外行的看法。这地方虽然只是建的一处府库,可为了稳固安全性能,那大体就是仿着古墓建造的。而明清时期墓葬地宫最显著的特点,就是在造好的劵顶末端铺上几层厚实的大石板块。那些板块层层契合,少的都得两三米来厚,若是盗墓的想借外力打破,除了而今的炸药,还得是高能的,几乎别无他法。所以说我这一枪打的是那些隐藏的石头板块,而并非劵顶上的砖瓦。
只见这头射岩枪刚一打出,就听嗖的一声,岩钉后边挂着的索绳便如缠蛇一般向前弹去。而甬道黑暗中传出哐当几响,在探灯照射下,看得前边十来米处一阵烟硝云屑,不少砖瓦块破碎的散落在了下边。
因为滑索攀爬急费力道,所以我又和大宝确认了一番,而见他并非逞强,这才几人顺序过了这连环翻板的范围。由此一来,后边我们倒是小心了不少,三个人步子不快,且都得蹑着脚不敢造出太大动静。这样直到了甬道尽头,就在我打算喊大宝过来研究身前辟劵石门时,却意外的发现探灯照过去竟然没个底。
我心说奇怪,只以为是封死的石门用了什么特殊的材质,但走进一看,却是见着整扇石门大开,而先前那一照,根本就是将光束打进了石门之后。而大宝也是愣了一下,随即朝我问道:“这怎么回事?难道已经有同行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