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船夫一个说明,当下几人也是听得心惊,没想这悬崖山还有如此多故事。当然,这也不免使我猎奇心更重,心里一计较,赶忙上前拦到船夫,说:“船老大,如果你愿意载我们过去,价格我们可以在商量一下。”眼下年景不好,许多家庭都处在温饱线上,而这些船夫更是如此,每天眼睛一睁,就是出来卖两膀子力气的,要是下江客少了,那回家都得挨婆娘怨上两句。
“我劝你们还是死了这心,要是命没了,那我要钱还有啥用。”船夫摇着手拒绝道。
“两千块,要是你能送我们过去,我们可以支付这个价格的佣金。”我仍然不死心的纠缠道,而船夫此时明显犹豫了不少,两千块钱,他可能得在江面上漂泊几个月才能赚着,眼下又哪里会不心动。
眼看有了些眉目,几人又是轮着一番游说,船夫终当抵不住金钱的诱惑妥协了去,并讨还道:“我要三千块,而且到了地方我不跟你们上岸,只会在江边候着。”他也是有心阻碍,可眼见我已经数上钞票,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招呼着众人拧上行李上船。
渡江时,船夫告诉我们,这岷江被都江堰分为了内江和外江,外江直奔长江而去,而内江,正就是我们处在的位置,这一块,人们又唤作府南河。
又过了几道弯,直到要进一处隘口时,我见得船夫脸上驾轻就熟的表情已然消逝,转而一抹凝重。“坐稳些。”这一吩咐刚过不久,等船进了隘口,却见这江水比之先前飞快了不少,犹如万千匹脱缰的野马,从后边嘶吼着飞奔而至。眼看着江水撞击船身,船木摇摇晃晃,似乎还伴着微弱的吱呀声,这一来不得使众人神经一弱,一阵目眩耳晕,生怕这船身就此散架。
“我说兄弟,你这船够不够结实。”大宝口吻都变了,此时就想船夫说几句慰藉众人的安心话。也就这段水势稍缓了一些,船夫这才有空搭理到:“就这还不是最猛的,要是夏季江讯那会,你们就是价钱再给我翻上几倍我都没那胆子接下,那情形,风雨连声,惊涛骇浪的,四面群山都是跟着震动,堰上的十二孔导流底孔都来不及泄水。顷刻间就能漫过大坝,那气势才叫一个让人肝胆俱裂。
在江面上又约莫过了小半天,船夫才慢慢控制住了势头,然而因为江面上水雾太重,几乎是到了十来米处我们才看到了悬崖山的渡口。等几人上了岸,才稍走几步,便见着桥头不远处立着一块石碑,走近了看,石碑上头刻画着“义村”两个殷红大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