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沫侧身移了一步,眼神中略带责备,那声音细若蚊丝,想必也就我听得见“究竟怎么回事?”
大宝见乔以沫嘴角蠕动,也是靠得近了,劝道:“六子,你闹的哪出,这都别人家的事,咱能不参合就不参合。”
老者一脸阴霾,望着我的神情让我越发觉得有问题,要是没有遇见也就罢了,可如今碰着了,又如何做到视若无睹?我自问不敢称为正人君子,可也却非宵小。欺神骗鬼的这类手段,我若不当面揭穿,心头总觉得梗了道东西,谁曾想往后还有多少人得上当受骗。
我望了一眼众人,声音娓娓而来:“在下自问并非大才,可阴宅风水一说上却是略通一二,这点,乔姑娘清楚。”说话间我看了眼乔以沫,而被我这么一带,在场几人除了大宝,也都是尽皆投去询问的目光。
“嗯”乔以沫轻声应允,在众人的环视下,她确实的点了点头。想及我的身份,又回想起我在沙漠里那一套一套的风水论述,就是乔学文也曾赞誉高深。
乔学武已是沉寂多时,对于我的莽撞,虽说也是心生不满,然沙漠一行他也是早有耳闻,说风水,自也相信我并非胡诌,而身为成功商人,他更非全凭时运,该有的精明,心计,这些他也一样不少。此番若非事关亲子,他倒不会行事如此仓促,要知道仅一个手提箱,也得大几万现钞,任凭自己有些家底,却也是不比割块肉来的轻松。现今冷静了有一会,细细琢磨之下,显然也愿意看老者给些说法。
见乔学武默不作声,老者突然间失声笑出,摇头叹道:“黄口小儿,你可知这两仪四象之中,风水脉络无数,大相径庭者有之,悖论相驳者更有之,你也说自己只通一二,可却敢在老夫面前放肆。”老者此话一出,高大了自己不说,且瞬息将我贬得不学无术。我心知口舌之快不如老者,再说便也显得自己纠缠。想着明刀明枪对上一场,便是朝向乔学武问道:“学武叔,不知你先辈祖坟可在此地?”
只见乔学武点了点头,回道:“离着些路程。”许是又清楚了我的意思,又补到:“不过倒也方便。”
闻此,我二话不说,拱手一辑,腰都快给垂到了地上,口中一字一句:“纸上谈兵终归浅,还请大师移驾赐教。”我有心给足了礼数,此番再请,老者当真就是拉不下脸面拒绝。只见他冷哼一声,大步迈开,经过我时恍若无视,玄门处,背着淡淡的说了一声:“烦请乔先生带路。”
乔氏的祖坟在一半山上,从车上下来后,我大略一眼,便已是有了七八分把握。而老者手握罗盘,口中念念有词,有了一会,才回到案山空旷的位置。“飞煞突至,也是老夫算有遗漏,乔先生,你儿可是今日犯的官府?”说罢还特意瞧了我一眼。言下之意,大有我就是煞星的意思。
他想了想,继而又说:“这祖坟确实已尽福泽,若你想公子安然无恙,近期内就得动土。改葬立壬山丙向兼子午,山水合龙,官许是当不成了,但是出不了大事,用不着多久,便也能够恢复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