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蛊的技术,并不是所有的苗族人群都会,主要还是掌握在一些流传古老的生苗古寨,妇女中懂得的占了多数,这点综述上可以追溯到远古的母氏社会,所以整的来说,背景关系下,放蛊的手段是传女不传男。苗家姑娘长到十七八,老一辈的巫女就会开始传授她们蛊毒的知识,以防受了别人的欺负。细分起来,蛊毒总的又只分归了三大类,外界的别称分别是“情人蛊,恨蛊,毒蛊”。”
廖凡虽然身是熟苗,可平日里和各家苗寨的交集占据了大多的时间,因此对于生苗中的许多秘闻都是略有涉猎。就大宝身上那些水泡样式的蛇蛊,解不了却也是认得的。
廖凡说:“大宝兄弟身上的是毒蛊,苗家的老辈中人说过,身中毒蛊要是不知迷途知返,十有就是难逃一死。所谓毒蛊,要是具象化一些就是慢性的一类毒药,在人体身内有一个很长的潜伏期,不过具体时间长短,主要还是由放蛊人的手法所定。“
大宝瞧不见自己背后,只是觉得痒的不行,看不出有眼前熟苗说的那么让人毛骨悚然。
倒是我听得认真了许多,想九爷爷那头,不也中了蛊毒,放在当今医院一阵检验,也没能查出个所以然。不过九爷爷身上的伤口可是看得见的,这大宝却是不同。
我问:“大宝也就只是被撞了一下,身上也没看出什么伤,怎的就中了蛊毒。”
廖凡又说:“苗家“巫女”放蛊时,手段枚不胜举,根本无从防备。厉害点的,那能将蛊毒藏于指甲内,靠着手法弹放。这指尖一弹,也甚为讲究,有一指弹的,也有两指弹的,相对这样中蛊的患者,身上症状就会轻了许多,只要发现得及时,还是能够找办法治愈的。要是三指四指施放的蛊毒就得当心了,那样的蛊药量下得足,非常险恶,大多属于不治之症,中招的人也就是一个死字。”
平白无故的,皮肤上长些怪异的水泡,不停的给饶破,脓水流了出来,可当事人却完全没有发现,这到最后肯定也是要不了好。
大宝几次想伸手去饶,可想到背后的水泡,心里硬是给忍了下来。问:“会不会看错了,也许就是几个水泡,没那么大状况。”
廖凡将驴车掉了个头,说:“蛇蛊好认,虽然也就只见过一半回,可我这印象还是非常深刻的,就这些水泡一长串,时间拖得长了,要是到得首尾一个相接,那到时候麻烦可不止这样。也好在大宝兄弟没有和那婆娘多起争执,要不然当真就是绝了自己的活路。”
驴车再次驱赶到了山壁边上,穿行过了路障,廖凡由寨门口的苗兵陪着又一次进了鼓楼。出鼓楼的门时,身边却是多了一个佝偻的老人,正是那黑苗王不假。
我铁定算准了要打个招呼,要是有时机,还想追问一下先前究竟是怎么个回事。可黑苗王连正眼都没有瞟过我一下,出了门就直接走向了大宝,手上拐杖伸出,将大宝背部衣领往下勾了些许,见着那些水泡,便叫来寨门口原先的几个苗兵一番询问。
随后回过身对着廖凡,说:“我让人带你们过去,事情妥了,就早些离开,要不然天黑了,山路就不太平。”
鬼侗寨中人口不多,黑苗王一个打听就已经知道之前哪些人去了溪畔,照着大宝的形容,一下就认准了一处人家。清一色的木制屋子,要是没有地道的寨中苗民带路,就我们这些人很难分得清个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