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下面分别都写着并不多的小字,昏暗之下不离近了却看不清楚。
“这是……什么?”铁风走上前,疑惑的问道。
“正如你所见,这是前八任云部之首的牌位,云部之首一直称为‘云先生’”
铁风又走近了些,瞧见那新刻的灵位上写的“平吾纪703年-平吾纪739年”。
而再前面些,那“七任云先生”的牌子下面则写的“平吾纪633年-平吾纪679年。”
“那这小面的小字又是……”
“是他们所在任的时间,却未必是他们去世的时间,这是执法堂给他们立的牌位,他们无论什么缘故,若脱离的这‘云先生’的身份,那便在这里会有个位置。”
“至于他们真正的灵牌,自有他们各家供奉,只是过去这云部一直隐在暗中,他们的亲人子女并不知道这‘云先生’的身份罢了。”
铁风只觉得这个规矩十分奇特,同时又生了一个极为怪异的想法:依此说法,我若当这三个月的‘云先生’,岂不是也要给我在这立个灵位?上面写着‘九任云先生’,下面则写着‘平吾纪739年-平吾纪739年’?
想到这里,整个人就好像吃了一个死苍蝇一般,说不出的别扭。
虽然此‘灵位’并非那祭拜先祖的‘灵位’,只是一个虚位,但还是让人有些不大舒服。
“这一共有七百余年,却只有八任云先生,而且这年份之间还有许多的空档……那是怎么一回事?”铁风问道。
“执法堂云部并非一直都有,毕竟这么多年,有时候没有合适的人选,便不会有这‘云先生’了。”风无忧答道。
“原来如此……咦?!”
铁风扫过那立的整整齐齐的牌位,突然双眼一瞪,眼神惊异的定在了那首任云先生的牌位上:“这……平吾纪元年,一直到平吾纪一三三年?!”
“这是什么?!难不成有人活了一百三十三岁?!”
“别一惊一乍的!老风年纪大了,再叫你吓出什么毛病来!”
风无忧白了一眼那差点一屁股栽倒在地的少年:“据传言……倒确是如此,不过那都是数百年前的事情了,老风也没经历过,包括这些牌位,我也是照着执法堂的文字记载所刻,至于其中真实与否,那也无从考究了。”
铁风抖了抖嘴角,还是一时半会有些接受不了这个设定,不相信有人会活得那么长,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才对。
正待再问话时,突然一个想法却在心底莫名的涌现了出来:先前洛城万兽林深处那老龟……连当年的令吾本人都见过,那怕是至少也活了七百多年了。
但那毕竟是个老龟,又不是人,执法堂也不会选个老龟来当这云先生……
嗨,我自个儿在这胡思乱想什么呢,那么久的事,管他呢!
“风老,我还有个问题。”铁风又问道:
“我瞧着门口是两颗大树,这颗树下是这‘云部’的石室,是不是另外那颗大树下面便是‘雾部’的石室,也放着这么多的灵……这么多的石牌?”
风无忧缓缓的摇了摇头。
“不是。”
“雾部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