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一阵沉如闷雷的笑声由远及近。
李玄皱着眉头甚是不爽,待来人走的近了,方才瞧清楚此人一身藏青色粗布衣衫,身材高大,虎背熊腰,方口阔面,头顶一团乱发有如杂草,形骸粗野放犷。
“切……”李玄不屑道:“瞧你一身还算有点正气的样儿,可没想到手段倒是阴险,你这小家子气是跟谁学的?”
那汉子对李玄的讥讽不以为意,反倒惊讶道:“怎么了凡平?这才几年就不认识了?到底练得你们李家什么功啊,别是走火入魔了吧?”
说罢走上前来,盯着李玄反反复复仔细打量了一番,嘀咕道:“也没认错啊……这跟我玩什么呢?”
这边汉子还在挠头苦想,李玄却已是冷声道:“竖起你的狗耳朵听好了,李凡平已经死了,现在只有一个李玄!”
“啊?”汉子愣住了,心道:“改…改名了?改了名字脾气也跟着变横了?还真是奇了怪了……这小子吃错药了吧?”
“额…这个…好像你也不认识我。这该从何说起呢?刘汉举,有印象吗?就是我啊!”汉子颇为尴尬道。
本以为闭关四年的李玄能有多大长进,故而刚刚远远瞧见他,便是有意试探一下。
哪知李玄功法没怎么变,人却变了。千算万算也没料到他玩这么一手,翻脸不认人!刘汉举人都懵了。
李玄怒气未消,冷笑道:“你算哪根葱?!”
别说什么刘汉举了,就连李擒,甚至他亲爹李弥,李玄他都不认识!
噎住了,刘汉举彻底噎住了。
本来想开开心心玩泥巴,没想到这泥巴竟然是一坨屎,臭的要命不说,丢掉了手上还有味儿呢!
当下情况就是这样。刘汉举不搭理李玄也不是,搭理他还得被损,这个臭啊!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凡平......”
“嗯?”李玄眼睛一瞪。
“啊哦哦,李玄,李玄!哎呀我这记性跟你一样不好,刚说的就忘!我可不管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咱哥俩的关系可是不会变,那是要多铁有多铁!”刘汉举信誓旦旦道。
“你说咱俩也好些年不见了,当初去府上拜访的时候,李叔只说你要练功闭死关,刚刚远远瞧见了,又是高兴又是好奇你练得什么功,竟然要四年之久,这不是想见识见识又怕你藏着掖着的嘛,所以才出手偷袭,试你一试。可别往心里去啊!”
毕竟是自己不对在先,看着李玄一脸不爽的样,刘汉举先服个软,不想把气氛搞的太僵。毕竟还不知这小子四年都学了些啥,有什么底细,现在被他怀恨在心,到时候冷不丁阴自己一下,那就玩大了!以他对李玄为人的了解,这小子有仇必报,不能轻易招惹啊!
但现在有看李玄的样子,真是让人捉摸不透。颇有一丝高深莫测神秘之感。
刘汉举一席话得体到位,李玄也不能蹬鼻子上脸。
掸了掸胸前的余灰,李玄原本拉长的脸已是恢复了无所谓的样子,轻声道:“没事儿,滚吧……”
……
“哈哈哈哈……”二人自斗法开始到现在的一番对峙,都已是被一旁看热闹的人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当下见先前偷袭的刘汉举早已低头认错,李玄却反倒是气焰嚣张,不由得引起一阵哄笑。
这笑声有如尖刀,每一下都仿佛刺入刘汉举的心窝里,憋红的脸早已热得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