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正午阳光勐烈的照耀着大地,空气似乎凝结成了水流,从地面之上缓缓的倒流向天空。
此刻扬州城门突然大开,一队队盔掼甲的兵士,从残破的城门之中鱼贯而出,穿过吊桥,沿着护城河一侧,开始有条不絮的进行列阵。
扬州行军大营的潘美,接到传令兵的禀报,立即带人前往祭台,察看叛军的举动。
站在三丈高的祭台上,可以远远看到对面的叛军,正源源不断从城门处列队而出,在炎炎烈日下,排列成整齐的数个方阵,兵士们的身影就如同笼罩在倒流的水幕之中不断的微微晃动。
“速速禀报闻帅,叛军全体出击,欲与我军决战。”潘美肃容道。
“诺。”
身后的传令兵听到吩咐,立刻跑下祭台,前往军中主帐,传达军情。
军中主帐中温度清凉,有了冰水,炎炎烈日就不再是威胁,依靠在太师椅上的闻从铜盘中捞起一块大些的冰碴,塞进口中,慢慢咀嚼。
另一侧太师椅上的谭凤仪实在有些看不惯闻现在的做派,语气不满的道:“现在是作战期间,你就不能严肃一些吗?”
“凤仪,这你就不懂了,像我这样年轻的主帅,无论怎么做,兵士们都会对我存有质疑。所以像我这样稳坐钓鱼台,反而可以令他们心安,既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为什么要搞的像随时要死翘翘一样。”闻煞有介事的道。
“狡辩。”谭凤仪轻哼道。
闻轻叹一声,也不再搭腔,开始背靠着太师椅闭目养神,看来这个妖女的流红期又来了,难道妖女的流红期会与众不同?半个月就有一次?是不是内分泌失调了呢?
女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悍的存在,能每月流血而不死的生物,战斗力自然爆表,希望自己这次不会再倒霉。
“报!”
帐外一声禀报,打断了闻的胡思乱想。
“进。”
被打断思绪的闻,语气明显有些不忿。
能做传令兵的那都是机灵鬼,察言观色都是一流的,但凡是傻蛋做传令兵的,就没有几个能活长的。听到闻此刻语气中微带不忿,传令兵立即单膝跪地道:“启禀闻帅,叛军已出城集结,潘将军判断叛军想与我军进行决战。”
听到传令兵的禀报,闻哀叹道:“这么热的天,这些混蛋,难道就不能消停一会吗!”
听着闻的抱怨,传令兵都傻了,到消停,作为主帅的你,把人家强行轰炸了十余日,现在最希望能消停一会的怕是叛军吧!
“闻帅,潘将军希望您能前往祭台指挥作战。”见闻不紧不慢,传令兵提醒道。
“也罢,去活动一下吧。”闻从太师椅上起身,手拿羽扇就出了营帐。
一旁的谭凤仪见闻施施然的走了出去,立即起身跟上,顺手从兵器架之上,拿起一把长刀,挂在腰间。既然叛军要进行决战,七寸青锋匕首,明显不适合大规模的进行搏杀,能纵横战阵的唯有兵中王者。
祭台就在帅帐不远的地方,不一会的功夫,闻就登上祭台,手搭凉棚望向对面的叛军。
“闻帅,叛军马上就要集合完毕,用兵之数可知叛军至少出动了五万以上的兵力,显然是打算与我军进行决战,毕其功于一役。”见到闻走了上来,潘美立即禀报道。
“嗯。”闻含煳的应了一声。
见闻似乎有傻眼的倾向,潘美着急道:“闻帅,现在您需要抓紧时间下令进行应对,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好。”闻随意的回道。眼神继续看向对面的叛军,却没有继续下命令的意思。
“石将军,这”潘美见石守信也来到了祭台,立即向石守信进行求救,这个闻实在是不靠谱啊!
“闻帅,我们必须尽快进行部署,做好应战准备。”石守信肃容道。
“稍安勿躁。”
听到这四个字,石守信就是条件反射般的心头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