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规哼了一声:“就凭他们这一点伎俩,便想将我们吓回去,真是天真得可以。”
秦桑若道:“我觉得这行人中,有两个人最为可疑。”璇规道:“哪两个?”秦桑若道:“一个是陈荻秋,另一个是胡海庭。”此言一出,朱相如和璇规都吃了一惊。
朱相如道:“桑若,没有证据不要冤枉了好人。”璇规道:“陈荻秋腿上负了伤,并且一直和我们一起,从未离开过半步。胡海庭是乌蒙派的弟子,是教主结义兄弟赵鹤尊的师侄,他如何会是奸细?”朱相如道:“璇规师妹分析得对,陈荻秋虽是半道上碰到,但她腿上有伤,行动不便,想要通风报信绝非易事。胡海庭一直在前领路,但他也掉进了陷阱受了伤。”秦桑若道:“这就是他们的苦肉计了,用身上的伤作掩饰,让我们放松警惕,不疑心他们。”
朱相如道:“如你所说,他们两人都是内奸了?”秦桑若道:“这可说不准。”朱相如笑道:“你别瞎猜估计了。我看还是先派一队人在前面探路,只要我们加强戒备,提高警惕,对方就耐何不了我们。再者,加强对相关人等的观察,看是否有什么异常行为。”
三人商议定了,这才回到溪边,这时被暗器所伤的人都已经处理好伤口,有几人伤到眼睛和脸部,变成了残废。朱相如察看哪些暗器,有飞镖、银针、袖箭等不一而足,看样子是多人所为。安慰了伤者,命令继续前进。又将适才先行探路的人编作一小队先锋,在前面开路。
一路无事,到了中午时分,便到了神轿峰的北面,从北面下去,便到了东川府界。众人顿感精神一振,朱相如站在雪峰边缘,放眼眺望,只见北面的下山之路更为险峻,悬崖峭壁,加之冰雪覆盖,临崖一站,便寒气逼人,如果一不小心失足,便会摔得粉身碎骨。更艰难的是,数十个负伤之人,如何下得山去,朱相如不由得眉头紧锁。
胡海庭上前对朱相如道:“我们可用绳子拴在每个人的腰上,一个个缒着绳子滑下去。这个法子我们以前曾经用过,十分管用。”朱相如道:“哪些重伤的弟兄们又怎么办?”
胡海庭道:“伤势较重的兄弟暂时留在山上养伤,待得十天半月后伤势减轻,要下山便容易得多了。”朱相如道:“这山上天寒地冰,无遮风蔽雪之处,又没有吃的喝的,这怎么能成?”胡海庭道:“这些兄弟都是练武之人,身体强健,只要点起篝火,便足可御寒,至于吃的,这峰上有的是飞禽走兽,留下一两个没有受伤的兄弟照料他们,定能安全无恙,并且愎复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