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慕风忽道:“青童的身世很可怜,从小便没了父母,如果让派中师长知道我俩暗中有了私情,犯了严重门规,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责罚。我一个大男人,即使将我的武功废了逐出门墙,何处都可以为家,绝不会饿死冻死。可青童就惨了,如若按门规处罚,她一辈子将无所依靠,孤苦伶仃,不知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想想这些,我实在是于心不忍。”
李相如心念微动:“听他的口气,对青童师妹好像也并非完全无情,并不是冷血之人。”便道:“如果你想和青童师妹一起,按照门规,可以向掌门请允,然后结成夫妇。却为何不向掌门及各位师长禀明一切?”
谷慕风苦笑一声,说道:“我何尝不想如此,可青童她怕影响我的声誉和前程,每次我言及要和掌门禀明请求准婚,她总是持反对意见,不同意我的做法。对此,我们俩我大吵过几次。”
李相如半信半疑,问道:“果真如此?”谷慕风冷笑道:“你不信我,待找到青童以后,可当面问她。”
李相如叹口气道:“青童师妹真是单纯得可爱,她如今究竟身在何处,你是否知情?”谷慕风脸现不悦之色,说道:“我好几天没有见到过她了,如果我知道她身在何处,一早便告知掌门及师父了,还犯得上费这大的劲出来寻她?”
李相如觉得他所说的话语中似乎隐隐有不尽不实之处,有些地方未免自圆其说,当下说道:“谷师兄,你和青童师妹的事情,远不止你说的这些,希望你不要瞒我。”顿了一顿,又说道:“如果你对我吐露实情,我保证绝对不会告诉派里的任何一个人。”
谷慕风犹豫了半晌,说道:“这些事情,关系到青童师妹的名声,如果你告诉了别人,便等于亲手毁了她的一生。”他了解李相如的性格,故意将有损青童名誉这一点作了强调。李相如果真点头道:“这些我知道,我绝不会和其他人说的。”
谷慕风点了点头道:“你是个言而有信之人,我相信你。”接着道:“青童和我两情相悦,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李相如心道:“她喜欢你是真,你喜欢她却未必。”
只听谷慕风道:“我们两个在一起时间久了,难免会有情难自禁之时。有一天,青童跟我说,她有了身孕。我一听高兴坏了,立即便对她说道:‘这是我们俩个的爱情见证,无论如何要将孩子生下来。’可青童一听急了,说道:‘如果我们将这孩子生下,那么你的声名和前程尽都毁了,我不能这么自私,为了腹中的孩子,毁了你的大好前途。’”谷慕风说到这儿,泪光盈盈。又道:“青童为了我,连孩子都可以牺牲。我当时十分感动。对她说道:‘我不可以那么自私,狠心不要这个无辜的孩子,无论如何,你也要将孩子生下来,一切后果,由我一人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