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慕风搂住青童的肩膀,温言说道:“我们很长时间没在一起了,我很想你。”
青童稍微动弹了一下,没有言语也不挣扎。谷慕风又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只听青童“格”地一笑,伸手打了他胸膛一下,两人便牵着手沿着溪流往林中更深处走去。
李相如看到二人去得远了,本想再次跟着过去。转念又想:“一男一女深夜独处,无非是些男女之情而已,即便跟上去也看到的也是不堪入目的画面,自找霉头,实在没什么意思。”言念及此,便转身出了树林,回到观中。
第二天早课,李相如留心注意谷慕风及青童二人,但只看到了谷慕风,并未见到青童。心中”咯噔“一下,心想:“莫非青童师妹为掩盖怀孕的事实,真如她昨晚所说,独自一人逃离了武当?“但心中仍有犹豫和疑问。又想:”怕是自己多心,说不定是青童有其他事情告假了。“
正寻思着,早课已经结束,荀玉鹤叫住了他。他随着荀玉鹤到了房中,荀玉鹤问道:”这些时日你的剑法练习的如何了?”
李相如将近期来的进展向荀玉鹤禀告了,并就习练之时遇到的阻滞及疑问向荀玉鹤求教。荀玉鹤对其中的两个问题作了解答,但余下的他也尚未参悟不透,待过些时日才能给李相如答复。
李相如从荀玉鹤房中告退出来,在路上遇到了璇规。虽然早课常常看到,但只是两相遥望,常常是两人目光相遇便又都转过了头去。两人已经几个月没有说过话了。自从上次谷慕风在碎玉台逼着李相如发誓不再与璇规有更多的交集后,两人便有意识地避开对方。此时面对面碰到,想要回避已经不及。
璇规微一揖礼,说道:“相如师兄好!”李相如抱拳还礼:“师妹好!”璇规抬眼看了看李相如,欲言又止。两人背向而行,走了几步,忽听璇规叫道:“相如师兄!”李相如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问道:“师妹有事?”
璇规看了看来来往往的派中弟子,顿了一顿,对李相如道:“请师兄到前面僻静处说话。”李相如点了点头,跟着她走了十余丈,来到两棵槐树后面。看了看四下无人,璇规才道:“昨晚青童师妹一夜未归,今天早课也不见人影。我原以为她和青悠师妹在一起,刚才问过她,青悠也不知道青童昨晚到底去了何处。我察觉近来青童举动有点异常,问她也问不出所以然来。她一夜未回,我很担心,但又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左思右想,只好找你商量来了。“
李相如心中微微一惊,心想:”青童师妹果然走了。这事情关系她的清誉和一生的幸福,更牵扯到从谷慕风。如果传将出去,对我武当的声誉也是大大有损。我还是暂时隐瞒,等找个适当的时机再向师父、师叔禀报。”便道:“你莫要着急,青童师妹虽然年幼,但平日里也是稳重自持,做事处事颇有分寸,料想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来。她外出未归,说不定是有什么重要的急事下山了,来不及跟你说,你且等等,看看情况再说。”璇规点了点头道:“我是担心她出了什么意外,毕竟她年纪尚小,涉事不深,我总觉得她近段时间不大正常,行事有点躲躲藏藏,想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李相如心想:“她与别的男人有了奸情,腹中有了胎儿,她又怎么敢和你讲。”嘴上却道:“不会有事,你暂且宽心。再过个一二日,她不回来,再作打算。到时我们再商量如何办。”璇规道:“既然相如师兄你这么说,便依你吧!”李相如道:“师父找我有事,那我先走了。”璇规待他离开后,也朝另一个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