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如到武当时日既短,还未来得及学习武当拳剑,便摔断了腿,此时腿伤初愈,如何是青水的对手?莫说青水是三肛弟子中有数的佼佼者,即便是一般的武当弟子,李相如也远非对手。青水这一拳倒不敢太过用力,只用了三、四成的力量,李相如闪躲不开,只感到胸口一阵疼痛,噔噔噔连退了六、七步,这才勉强拿桩站稳,所幸他到武当以来天天练习马步,已经有了一定根祇,此时初见效用。
青水一拳未能将李相如击倒,也有几分诧异,心想:“这臭小子倒没想像中那么孱弱。”又喝了一声:“不错,小心了。”又拳急风聚雨地攻向李相如。他这一趟拳却是武当长拳中的散花手,一拳接着一拳,霎时间便打出七八拳。李相如之前挨了他一拳,已经感到胸口疼痛,不堪忍受,此时青水一轮猛攻,更是躲也躲不开,化也化不了。脸上、胸上、腹上都挨了青水的重拳,原来青水想一举将他击败,故而出手不再留情,拳头雨点般全部打在李相如身上。李相如身了阵阵疼痛,如被铁椎击中,直至头晕眼花,眼冒金星,“扑通”一下直挺挺摔倒在地,便人事不醒了。
李相如初始进场,玉树、武当三鹤及识得他的众人都感到奇怪,还道是他敢于挑战困难,有意磨炼和锻炼自我,不但未加询问阻止,而且还有几分欣慰,等青水迅即将李相如击倒,这才暗呼不妙,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荀玉鹤对青水大喝一声:“住手!”略一运力,身子腾空而起,跃到李相如身边,俯身将李相如抱起,只见李相如面色青白,口角流血,已经晕死过去。荀玉鹤大怒,转身怒斥青水:“你是怎么搞的,同门较技,点到即止,你竟下此狠手?”与此同时,在座的罗飞鹤早已经飞身进场,扬手便打了青水一个耳光,骂道:“畜生!”这耳光打得又脆又响,青水的脸颊立即便肿了起来,青水未料到李相如这么不经打,心知闯了大祸,双膝一弯,便跪在了地上。
台上台下都被这突来的变故惊到了。玉树从座位上起身,走到了荀玉鹤身旁,伸手为李相如把了把脉,说道:“这孩子身体太弱,新伤未痊又遭重创,已经伤了内息,要好好养养了。”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青水,对荀玉鹤和罗飞鹤说道:“他也是无心之失,责罚也不要太重了。”荀、罗二人躬身遵是。玉树又扫了扫场中一眼,对玉峰道:”此次秋魁便到此结束,大伙都散了吧!”玉峰应道:“是。掌门师兄!”
玉树对荀玉鹤道:“将相如抱到我房中来。”说着便往离场往“忘我堂”方向走去。荀玉鹤抱着李相如紧随其后。玉峰道长按照玉树示令,宣布秋魁比武结束,一场好好的秋魁大较试就如此不欢而散。
众人陆续散去,只剩下青水孤零零地跪在场中,不敢稍动。罗飞鹤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说道:“平日里我就常教导你,要戒骄戒躁,你仗着有几分学武的天资,得意忘形,将我的话当作耳旁风,今天你闯了多大的祸。唉!‘养不教,父之过,学不精,师之过’,你就先跪着吧,等我禀明恩师,看看如何处罚你再说!”
到了此时此刻,青水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只得乖乖地跪在原地,等候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