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玉鹤、罗飞鹤齐声叫道:“师父,我们和你一齐去。”说着迈步便追上前去。玉树转身喝道:“真是两个不知进退的东西,你们去了,谁在这里看着师伯,再说,你们跟着去,非但帮不了我的忙,可能还要我分心照顾你们。乖乖呆着,等着我回来。别忘了,给师伯多烧点纸钱!”
荀、罗二道被玉树这一喝一骂,不敢再做坚持,两人只得含泪点头。玉树朝他们点了点头,转身去了。
玉树何尝知道唐文鹤的去向,他知道唐文鹤从小便狡狯多变,不然不会处心积虑,谋划了这么久,将玉秀和自己一步步引上钩,怪只怪自己心慈手软,一失足成千古恨,一念之仁,害死了玉秀,悔之晚矣。他边走边想,越想越是怒火中烧,只恨得牙根痒痒的。“这个畜生,我找不你不将你千刀万剐誓不为人!”心里面这样想法,脚下越走越快,只感到有一股无名火在体内熊熊燃烧,身上有一种要释放却又无法释放出来的能量。
他脚下生风,体内真气沸腾翻滚,不知不觉中像一阵风一般,从行人身旁掠过,快逾奔马,只看得行人目瞪口呆。他信步而奔,不知何时竟然出了城,眼前是一片树林,他体内气血奔流,心中的难过和愤懑慢慢缓和下来。他放慢了脚步,举目四顾,但见那是一片小小的树林,周围渺无人烟,他不禁哑然失笑:“我怎么糊涂了,不辩东西南北便到了这地方了。到这里找那孽障,简直是异想天开。”见林中树木葱笼,心想:“我先在这里休息片刻,然后再去寻找那孽子的下落。无论如何,我也要替玉秀师兄报仇。”
他到了林中,背靠着一株松树坐下,坐了一会儿,只感到体困神倦,他昨夜和敌人激战,玉秀被害,又悲又痛,整夜未合眼,现在又奔了这许多的路程,便是铁打的也受不住了。当即便合上了眼,睡了过去。
正在睡梦中,只感到面庞风声飒然,玉树一惊,骤然将眼睁开,急运内力,身子向上一窜,只窜高一丈有余,与此同时,只听“喀嚓”一声又脆又急的响声,他背靠的松树已经被齐根斫断。玉树身子半空,见一人手执双刀,那棵松树便是被他齐根砍断,一棵碗口大小的松,竟然被他挥手齐整地砍断,可见他劲力之强,下手之快。
那使刀之人本来是要砍向靠在松树上的玉树的,不料象玉树此等高手,便是在睡梦之中全身也充满了戒备,那人双刀刚砍出,满拟一刀可将玉树脑袋砍下来,岂料玉树武功之高,简直匪夷所思,竟然在半睡之间急运真气,窜起避开,那人刀到之处,便直砍在松树干上,将松树一刀齐根砍倒。
那使刀之人眼前一花,玉树眨眼间消失,双刀横砍于树上,树砍倒了,要砍的人却不见了,还以为撞邪了,当即一怔。正在发楞的当儿,只听头顶一声暴喝:“好狠的贼子!”
这一喝,宛如春雷绽现,只震得他耳鼓嗡嗡作响,气息翻涌,头晕眼花,几着立足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