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宛西拿出上次阳阳不小心碰到热水瓶的烫伤药,小心地掀开邵士森的薄衫,原来除了裸露在外的那处被烫伤的肌肤外,更大的灼伤面积竟是掩盖在衣衫下的可怖,有几个水泡已经破裂,粘附在汗衫上,浓稠的液体糊软所有水泡,郁宛西小心地沾了些许烫伤药,手略有些轻颤,咽了咽口水,有些生气问道:“怎么弄的?刚才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凉凉的药涂在伤口上,渗透入肌肤,略有辛辣的刺痛感,邵士森不免身子一颤,略向前倾去,郁宛西以为自己手重,歉疚道:“对不起,我尽量轻点。”
邵士森转过身,望着郁宛西,眸波流转间自有她的一份倔强,鼻梁依然犹如镌刻的锋刀,这鼻峰倒更同于男儿的坚毅,但男儿自然没有这份小女儿的娇柔与娟秀,五官之中,邵士森最喜欢她的唇,虽然从小到大她的嘴从来说的都不是温言软语,或者不说话或者抿着唇,或者像现在这样微张着嘴,微微露出她那两颗不安份的小虎牙。
他记得她八岁换牙时,脱掉的牙齿都是他帮她扔上屋梁上,每次让她两腿并拢,外婆说那样新长的牙齿才会整齐,可是郁宛西每次都不爱听话,原本明明安份站立着的脚,等邵士森将脱掉的牙齿扔上房梁,她早已经两腿作稍息态了。后来郁宛西脱落的牙齿终于新长了出来,却是像她一样不安份的两颗小虎牙。
“宛西。”他看着她,握着她的手分分用力,他的掌心依然很烫,她的皮肤微凉,即使夏天,她的皮肤一直都处于寒性状态,他的呼唤他的声音哽在喉处,不知道说什么,烫热的唇突然覆盖上她的凉薄,掠夺她微促的呼吸,攻下她最后的防道,吸允她溢满的自然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