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炜惊愕道:“师尊曾言,正一大天师张道陵修为已近化境,羽化飞仙是早晚之事。这张鲁便是其孙呐!”
郭嘉点点头,说道:“张鲁字公祺。天师张道陵之孙,继承其祖张天师的教法,教民诚信不欺诈,令病人自首其过;对犯法者宽宥三次,如果再犯,然后才加惩处;若为小过,则当修道路百步以赎罪。
又依照《月令》,春夏两季万物生长之时禁止屠杀,又禁酗酒。他还创立义舍,置义米肉于内,免费供行路人量腹取食,并宣称,取得过多,将得罪鬼神而患病。”
韩炜听后,说道:“嗯,那就没错了。刘焉用正一道压制五斗米道,可谓上策。但张鲁野心勃勃,岂甘为人下?为何会为刘焉所用?对其言听计从?”
郭嘉表情变得有些猥琐,说道:“哎呀!此处才是重点。张鲁之母,姓卢名全,乃正一道十三省祭酒真人,因其太阴女命,故号为:太阴仙子。天赋异禀,貌美聪慧,精通驻颜之术,年过半百却貌似怀春少女之相。啧啧,奇女子呀!”
韩炜不耐烦道:“奉孝口味怕是重了些吧?不过一老妖婆子,有什么可啧啧称奇的?”
“我主明鉴,这百年难遇的太阴女,怎能不奇?只可惜便宜了刘焉老匹夫。老贼,我诅咒你死在床榻之上!”郭嘉近乎咬牙切齿的说。
韩炜无奈的看着郭嘉样子,摇了摇头,同时,也明白了张鲁为何听命于刘焉了。攻打汉中,绝非刘焉的意思,更像是其母卢全从中斡旋,割据了汉中之地,张鲁也算一方诸侯了。
思量间,韩炜正色言道:“看来,张鲁此次夺汉中不是无的放矢了。只是,这汉中恐怕刘焉以后是无法染指了。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太阴仙子’成功引起了孤的注意。”
郭嘉问道:“不愧是武成公,也想到了这一层?刘焉再傻,也不可能放张鲁一方独大。若不是卢全吹了枕边风,刘焉岂会付张鲁之兵权?”
韩炜皱眉道:“唉,刘备未灭,张鲁又起,来年还要征袁术。曹操、孙策、刘表等辈,皆非等闲。这天下,何时可定?”
郭嘉依旧是酒不离口,仰面饮下之后,说道:“公常言:车到山前必有路。怎么今时今日却又徒增感叹?嘉以为,尚可不必。公正值风华正茂,定鼎天下,当徐徐图之。群雄之中,恐怕唯有曹操才是公之一生宿敌。其余人等皆无力与公抗衡,故而循序渐进便可。”
韩炜深以为然,言道:“曹孟德,治世能臣,乱世英雄。其谋略、政略、才学、胸襟皆在孤之上。绝不能让其扩张势力,否则后患无穷。最甚者,当属冀州、徐州,二州若落其手,必能助其称霸天下。好在冀州有子龙镇守,徐州也有公达、子义,孤才能高枕无忧,以伐刘备。”
郭嘉收起那放浪形骸,正色言道:“嘉以为,阿瞒之后者,当属大耳贼!此次出兵,必须剿灭之。否则刘备之害犹胜曹操!”
韩炜点头,言道:“如今合围之势已成,刘备必死无疑。前些日,孟起与张三黑子大战,不分胜负。孤意当亲临肤施,以振三军士气。”
话音刚落,天罗士匆匆进帐,单膝跪地启禀道:“主公,军情急报。昨日,关羽率军攻破阳周、高奴两县,又遣关平、刘封为先锋统兵八千,直逼张绣将军所部。”
韩炜一挥手,言道:“再探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