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衡生死攸关,韩炜踌躇不定。
作为韩炜来说,他太想杀祢衡了,不杀不足以平众人之愤,至少韩炜的心腹们是不会放过祢衡的。
而杀了他的话,并无任何好处,只能背负害贤之名。
韩炜暗道:下令杀了他,一定会有人说情的。
韩炜这么想着,便脱口而出:“来人,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厮拖出去斩了。”
孔融听后,急忙跪拜,央求道:“凉公,还请凉公开恩呐!”
跟祢衡交情至深的杨修也跃跃欲试准备出列求情。
老杨彪心知肚明,绝不能让儿子强出头,急忙抓住了杨修的胳膊,劝阻道:“我儿,意欲何为?”
杨修表情严肃,说道:“自然是为正平兄求情呀!”
“不许你去,老老实实……你这逆子……唉”
不等杨彪说完,杨修便挣脱开了父亲,跪在了韩炜面前,开口道:“凉公,请开恩!”
韩炜打眼观瞧,来的少年正是自己的书佐杨修杨德祖。他也十分喜欢杨修这小子,想把他培养起来,将来辅佐韩凉。
遂说道:“哼,大儿孔文举,小儿杨德祖。原来是祢衡最敬重的两位啊!”
祢衡张狂,恃才傲物,经常说:“大儿孔文举,小儿杨德祖。余子碌碌,莫足数也。”
由此可见,祢衡这个人是多么的张狂!这句话的意思,说白了便是:大千世界,他祢衡只看起孔融、杨修两个人。
祢衡见状,自然要捎带上杨修了,骂到:“杨德祖,你乃韩贼书吏,非善类焉。与那孔融老匹夫为一丘之貉,快快住嘴。”
接着,他依旧是对韩炜声声辱骂,字字诛心。连上孔融、杨修,带着在座的跟韩炜有深交的人全部骂了一遍。
杨彪频频摇头,呢喃着:“狂妄竖子,必死无疑……必死无疑呐!”而后,来在杨修切近,拉起儿子,回了原位。
韩炜虽然被骂的气急败坏,但是心中扔留有一丝清明。看着祢衡在那里大放厥词,却不带一个脏字,由衷佩服。
思量间,暗道:真乃华夏无双的喷子,可谓喷子鼻祖!若是让他去军前骂阵,一定效果非凡。嗯?就这么办。
韩炜眼前一亮,即刻说道:“罢,也罢。祢正平,孤不杀你。”
祢衡听后,蓦然间闭上嘴,看着韩炜,等候下文。
韩炜呵呵一笑:“呵呵,孤虽不杀你,但也不会用你。来人,且押下去,听候发落。”
两名龙骧卫迅速来到祢衡身边,意欲下手将其制服。
韩炜一摆手,说道:“且慢,先给他穿好了,有碍观瞻,成何体统?”
祢衡挣扎着、叫骂着被龙骧卫强行穿好了衣服,而后被带了下去。临走时,韩炜还特意交待,要好吃、好喝、好伺候,不能虐待他。
弄走了大麻烦,韩炜安抚众宾客之后,接着对孔融说道:“文举公,你且替祢衡写一则荐书。”
孔融不太明白,遂问道:“凉公,这是何意呐?”
韩炜侃侃而谈:“哈,这祢衡确实颇有才华,世之罕见,可谓狂才。又有唇枪舌剑,可诛人心。然,其不能为孤所用,着实可惜。杀之,枉背害贤之名。囚之,则屈其才。故而,孤荐其去一人处。望其能施展才华抱负,不负平生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