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炜自然知道阎行心中所想,言道:“妹夫莫要不悦,你跟随为兄渡沙颖河,直取项城,如何?绝对比他们有意思。”
阎行拍手称快,连连点头。
韩狼、韩落也是颇为期待的看着韩炜,等待韩炜安排。
“尔等都去,别眼巴巴的瞧着了。”韩炜拍了二人的肩膀,说道。
韩炜接着说道:“彦明,集结人马,告诉儿郎们,今夜便动身。”
阎行插手应诺,带着韩狼、韩落,出了营门。
枣祗看着韩炜忧虑道:“明公请三思,大伤初愈,岂可再次以身犯险?”
任峻也说道:“将军,伤口方愈,岂可渡河?若是水寒入体,伤势必然恶化。”
荀彧笑了笑说道:“不妨事,我以为将军备好了毡衣,在桐油之中浸泡,不惧河水入体。更甚者乃是那诈死之计,以张燕那妖女的城府,想必叶县被攻,她便看出端倪。所以不可耽搁,以免错失良机。”
郭嘉点了点头,对二人说道:“咱们将军可没那么娇贵,尔等把心放在肚里便是了。”
听了荀彧、郭嘉的说辞,颇有道理,二人也不再劝。
项城守将乃是龚都,他早有降汉之意,前几日刚刚派人将密信送至韩炜帅案前,那渡河之计便是龚都所献。
是夜,韩炜携阎行等人带着一千精锐弃马步行,轻装上阵横渡沙颍河,上了岸以后,吩咐众人脱了毡衣,拧干了衣衫,稍事休整,再次往项城而去。
兵贵神速,众人脚步如飞,来在项城附近之时天还没亮。
与龚都约定好的时辰还未错过,韩炜率领众人来在西门,吩咐诸人打起太平道旗帜,阎行来至门外叫门:“速开城门,我等乃龚渠帅亲卫。”
城上正是龚都,这家伙在城楼上等了一夜,终于把韩炜等来了。急忙吩咐人打开了城门,迎韩炜入城。
韩炜由龚都带领径直往大校场而去,双马并辔。
龚都言道:“将军,咱们这就赶往校场,好将刘辟留在项城的心腹除去。”
“将军此言正合我意,事不宜迟,速去。”韩炜点头说道。
校场点兵,刘辟留下五百军卒,由自己的亲随副将带领,意欲监视龚都,盖因龚都不止说过一次归降韩炜的说辞。
韩炜也早已安排了这些精锐调试完毕了机关弩,藏身在校场四周,蓄势待发,只等目标入瓮。
龚都披挂整齐,按剑耸立点将台,身后站着韩炜等人。但见龚都振臂一挥,校场之中但凡他的亲兵,皆是退出一丈有余,纷纷各持兵刃将刘辟的心腹等五百人围在正中。
只见那副将一抬手,刚要质问龚都,再看韩炜将手中火把往空中一扔,只是这一瞬间,校场四面八方射出弩箭犹如惊涛骇浪一般将这五百人淹没,阵阵凄惨的叫喊声不绝于耳。
霎时间,整个校场血腥气弥漫开来,五百具死尸横七竖八、歪歪扭扭死相各异,犹如修罗场一般。
韩狼、韩落虽然经历过许多鏖战战的洗礼,但是那时作战全神贯注,也没在意周身境况。
而如今亲眼看到五百人活活被射死,这种震撼力跟视觉上的刺激可想而知,二人皆是腹中翻涌,强忍着呕吐之意。
事毕,安排人清理校场自不细表,龚都将韩炜让入项城署衙,又在地牢之中释放了项城令。
这县令见了韩炜磕头如捣蒜,不停的吐苦水,还大肆指责龚都是黄巾余孽、无恶不作云云,反正就是没有一句好话。
韩炜看看龚都,问道:“龚都将军,你可有话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