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大家都看见了,可是没有细问,老夫人随口说了一句,夜旭然以摔倒磕伤为由混了过去。
可要怎样的摔伤才能碰到嘴角?再上一点就可能误伤鼻子,那可是很脆弱的。
“是啊,弟弟,我们可不信什么磕伤,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娘亲这房间安全,现在就我们三个,你就跟娘和姐姐说说实话吧!咱们也好帮你出出主意……”夜姿纤关切的问道,生怕夜旭然在外面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殊不知,她一猜即中,只不过夜旭然没将柳青山放在眼里而已。
“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儿,前两天在客栈歇脚,遇上了另外一群上京的学子,发生了一点口角,所以打了起来,后来也没事儿,别看就我受伤,其实大家都一样,只不过我伤在脸上而已。”夜旭然摸了摸嘴角,眼神带着不屑,他并不知道柳青山的学问如何。
只觉得上京赶考还带着女人的男人成不了气候,还敢跟他堂堂侯府大少爷叫板?
夜姿纤仔细观察着夜旭然的神情,见他只是不屑,心下也放心了,应该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都是读书人,怎么还动起手来了?”郁姨娘心痛的看了看夜旭然嘴角,起身翻出了一瓶药膏,非要给儿子擦擦。
“娘,没事儿的,弟弟这次回来一定回高中,再有侯府大少爷的身份,其他人又敢如何?”夜姿纤自信的说道。
夜旭然本来有些不耐烦,结果被夜姿纤的话吸引了过去:“呵呵,夫子说了,我这次只是下场看看考题,虽然我是你亲弟弟,可大姐也不用盲目信任。”
夜姿纤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放心,还有一个月,你好好复习,这心态是好的,姐姐会帮你的,你一定会中,而且,我弟弟一定会成为大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
夜姿纤不认为在她知道考题的情况,夜旭然还不能中。
就算夜旭然没有写出状元文章的才能,这不是还有父亲,还有其他学子吗?只要将考题分散了弄出去,汇聚起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她不信还折腾不出状元的答案。
当然,先中举就更简单了,她可是奔着状元去的。
郁姨娘忍不住轻笑一声,看着自己的这一对儿女也知足了:“这孩子,越说越离谱了,最年轻的状元郎岂是那么好做的,你说成就成啊!真要成了,我这主母的位置也跑不掉了。”
夜旭然笑呵呵,任由郁姨娘在脸上涂涂抹抹:“大姐这话就是好听,不过,娘,你不是说我这次回来就能成为嫡子吗?你怎么还是姨娘?”
夜姿纤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反正到时候她们就会相信了。
当时是万事俱备,郁姨娘和夜姿纤都以为事情九成九都行了,所以就给夜旭然透露了一点风声,让他好好办父亲交代的事情。
谁知道千算万算,没有想到夜秋澜突然就不受控制了,事情硬生生拖到了这种地步。
一时之间,郁姨娘和夜姿纤将最近的事情给夜旭然说了一遍,让夜旭然对夜秋澜恨得牙痒痒,简直想提着刀子砍过去了。
可惜,现在的夜秋澜更加动不得,让夜旭然仇恨在心底。
天知道夜旭然多么想成为嫡子,一直是庶子,哪怕是长子也不安全,他知道老夫人和父亲都还盼着有其他的儿子出现,到时候他的地位稳不稳还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