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重忽然咧嘴笑道:“这是我第一次当别人的老师,我便有责任将其教好,对其负责任,什么委曲求全,什么图谋大局,凭什么,都是狗屁,在我看来都是那些迂腐之辈,和你们这些臭娘们为了自身利益的的想出来的词汇而已。”
温若雪语气也强硬起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凌昕悦眉头皱起来,像是老了好几岁一般:“没想到的是向来低调淡然的冶器殿,也会出你这样的凶徒,封子重,你心魔渐生,这样下去,你会成为一个恶魔的。”
封子重横眉:“难道你们又要像六年前杀尤重心一般的杀我?可惜,我并没有那么容易死。”
这是第一次有人提起尤重心的死因。
当年的杀戮事件,只有事件,没有缘由,没有人愿意提起。
封子重冷声说道:“不说话,不代表不会说话。”
封子重的声音贯彻全场:“现如今,我这个小弟子,也差点死在你们手上,当初你们给尤重心说话的机会了吗?给韩林说话的机会了吗?”
“这件事情。”温若雪神色微凝:“本身错的便是韩林,所有人都见到他偷袭郁洪川。”
“那么你们为什么要问我为什么殴打这位汪长老。”封子重以重锤锤地,引起一阵震动:“大可以直接杀了我,又何须问我缘由?”
温若雪眯着眼说道:“你,强词夺理。”
“就像当年尤重心死了,又有多少人愿意站出来为他说话。”封子重道:“是啊,谁愿意站出来为他说话,现在的韩林,又有谁愿意帮他说话。”
“因为,人微,自然言轻。”
凌昕悦冷喝道:“封子重,我不知道你今天到底是发什么疯,但是今天若是你再胡搅蛮缠的话,你是走不出去的。”
“要打架吗?”
“住手!”
一身威严的声音响起。
一个紫袍老者出现了。
天符殿的殿主,钟殿主。
终于是惊动了天陵紫袍,双方的僵持终于有了转机。
他叹口气说道:“封子重,你到底想干嘛?六年前,你就曾经大闹我天符殿,当初,要不是我仁慈,你早就被逐出天陵南院了。”
封子重并不太畏惧钟殿主,就像是六年前一样:“老殿主,你别忘记了,那可不是你仁慈。”
半刻钟之后。
包括韩林在内,所有人都来到了天符殿的议室大厅。
水滴入海,引起万层波澜。
韩林再次见到了几乎不怎么在重要场合露面的冶器殿殿主,邢殿主。
天符殿殿主钟佑。
丹武殿殿主宁非闲。
冶器殿殿主刑寒。
阵鼎殿殿主雷天焕。
四殿之主的集合。
包括韩林在内所有人都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件小事,居然会引动四殿之主的全部出现。
不过,当那颗被封子重带回来的头颅被完整的放在议室厅上的时候。
韩林知道,事情根本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