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钰!你这样看公主殿下也太失礼了!还不快过来见礼!”平仪公主莫名的情绪高涨。
他只好上前朝安樱抱拳弯腰,拖长声音道:“傅飞钰见过公主,公主有礼了”
“请起小傅将军不用如此大礼,安樱只是一介女流,担不起将军大礼。”
装!你继续装!
傅同学心里冷笑连连。
“哎呀好了好了,都快成一家人了还这么见外可不好,安樱,今晚就在府里用过晚膳再走吧?你喜欢吃什么我让御厨来做!”平仪公主拉着安樱的手,笑得嘴都合不上。
“那,那多不好,太麻烦定远伯了”安樱面带难色的偷偷瞟着傅晟和傅武。
“不麻烦不麻烦,吃个便饭而已嘛,小钰才从苏州回来你们同龄人可以多聊聊,比如你们草原啊,部落啊,我也可以给你讲讲小钰小时候尿床和你傅叔叔追我的事嘛。”
娘你够了!
傅飞钰难堪的扭过头,看到两个同样尴尬的男人在找茶杯。
然后吃饭的事就这么半推半就的定下了。
“师兄,终于要干架了吗?我上次还没打过瘾呢。”
“璧雨姑娘的毒很厉害啊,简直让京城的名医以头抢地呢。”
杜腾毫不在意的灌一口酒,把空瓦罐丢掉抹抹嘴:“我才不在乎,师兄,我要什么时候才能比你还厉害啊?”
孙权把自己的酒递给他:“十四岁就能打遍藏国的人很弱吗?”
吐腾撇嘴,把鹿皮酒囊送到嘴边喝一大口,辣得呲牙。
“师兄,我能更厉害一点的话你和师傅就不会老绷着脸了。”
“乱讲不怕师傅听到,该笑的时候还是会笑的。”
吐腾不满意的嚷道:“你和师傅就喜欢把什么事都变成规矩!什么时候什么场合该怎么做事前都安排得好好的!你们这样不累吗?”
孙权心里闷着,面上依然一派温和:“有计划才有保证,都像你那样随性而为金刚门怎么重返中原?塔塔尔,中原人可比咱们狡猾多了。”
把鹿皮酒囊丢还给孙权,杜腾站起身面对脚下穿城而过的孕明河伸个懒腰:“师兄,你现在既不是草原人,又不是中原人,这意味着什么师傅他知道吗。”
翻身从桥栏外面跳回,杜腾异样的笑笑:“你会后悔的。”
孙权捏着酒囊的手微微发抖。
“我就不同啦,金刚门怎样我才不管呢。只要能自由自在的,想金雕一样飞去想去的地方,那就是我的生活。”
“塔塔尔,别忘了师傅对你有养育之恩!怎可以说这么不知轻重的话!”孙权跳回桥面有些愤怒的质问杜腾。
塔塔尔静静看了他一会儿。
“是啊,我都忘了,你从小和师傅在一起为金刚门的壮大拼命,这也是师傅让你继承门主的原因吧,可是这样到底是为了谁好,师兄从来都不会去考虑。”
“师傅救我性命,传我武艺,养我成人,这足够我用一生去回报。”
“可没有师傅,你也不会变成孤儿。”
孙权脸色大变,那萦绕夜晚的噩梦再次袭向他的内心。
“你闭嘴!”
杜腾转身走下桥廊,挥挥手说道:“好好想想吧师兄。还是宝儿姑娘的酒好喝啊,北方酒有股羊骚味儿,让我想吐。”
塔巴石无力的坐倒在桥栏边,脑袋里一团乱麻。
车厢里的卓宝簪突然打个喷嚏,她可爱的皱了皱鼻子。
“姑娘,要在前面的镇子找个医生给姑娘瞧瞧吗?”驾车老人关心的隔着帘子问。
她赶忙道谢:“不用了大爷,我没事,还是赶路吧。”
车夫应了声,挥鞭让牲口走快一点。
【多半是青猫那丫头在发我的牢骚吧呵呵】
“姑娘独自一人去京城,是有亲戚在那里吗?”
卓宝簪捡个靠垫悠闲靠着,随口答道:“是的,我表哥在朝廷做官,此去看望他呢。”
老人哦哦应道:“京城不远了,姑娘要在哪里下车?”
“在城门口就好,麻烦您了大爷。”
“呵呵,没事,姑娘一定要注意安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