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尔是噶扎礼五个关门弟子中最小的一个,功夫却能排第三。和他一起来的塔巴石是噶扎礼的得意门生,也是门中实力最强的王牌,噶扎礼早已内定的下任门主。能跟随师傅出门远游历事积累经验,可见噶扎礼对这两个徒弟的喜爱和重视。
不知道塔塔尔如果知道玄梁是女生会不会放水争取下好感度。
拳头和脚接触到的实体全都支离破碎,石板被砸裂,树木被打断,到处都是粉碎的植物建筑材料残渣。
塔塔尔的双臂和小腿都有重型精钢混合石料打造的护甲,既能增加破坏力也有着一定的防御力,玄梁轻巧躲避他的横扫,鞭腿,炮拳,旋踢,一边暗暗思考着某个问题。
‘砰’,塔塔尔连续的环拳被玄梁躲开,他飞身一脚,仿佛一团云气飞过,没有防备的玄梁双手只来得及护住面门,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小腹和胸口有些闷,玄梁后退几步才刹住脚。
“真是大意不得呢。虽然好讨厌正面拳拳到肉的打法,不过要解气还是这样比较爽快吗?”体内灵力快速运转一圈,沉闷的感觉大有改善。
“怎么了?要投降吗?”塔塔尔见对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疑惑的问道。
“稍微走了下神,让我来领教下域外第一门的神技吧。”双臂悄悄缠绕上一股黑水,温柔覆盖住她的拳头和脚,像穿上一双黑色的靴子和拳套:“拳法不是我的强项,请施主多多承让。”
“什么嘛,黎黎不也开外挂吗,冤死我了!”璧一手扇风,嘴里不服气的嘟嚷。
两个对撞的拳头发出金铁交割的刺耳声。
“哎,你”对方的拳背直袭脸颊,话只能咽回去。玄梁的拳头速度力道十足,格挡的力量震得他手发麻,闪避时被带动的拳风刮的生疼。两人的褪不断撞击和鞭提,地面满是深陷的脚印。
玄梁的手臂由上而下砸在他架起的双臂上,左膝撞向他胸口。塔塔尔仰身搭个‘铁板桥’,对方的膝撞滑空了。落地后的玄梁双手合拳抬击敌方下巴,脚下踩着对方的空档。他双肘下撞,转身侧踢。玄梁提腿回护,扑地劈削,撩腿上踢。塔塔尔跃起倒立,抓住她的脚脖,旋转着往地面猛按。
玄梁腰肢轻摆,借他下沉之力反而上翻凌空,另一只脚踢在了对方的肚子上。两个悬空的人都已力尽,归于地面之时塔塔尔脸色凝重:“你用的不是少林功夫!”
“你的武技是少林分支,追根问底也算少林功夫,我不过改进了少林基础武技,如何算不得少林功夫了?”玄梁叉腰回答。
“你胡说!少林绝技没有一招没有着力点还能‘鹞子翻身’!”塔塔尔激动的吼,顺便揉揉肚子。
“那不是轻功的‘鹞子翻身’,是道家身法‘纵云梯’。”坐在台上的噶扎礼突然说道。
“道家?佛门弟子怎会牛鼻子的功夫?”魏知廉转头问转佛珠的素喜。
“佛性无垢无净,无尘无凡,多摩耶,是谓菩提。”(考据党饶过我)素喜并没有正面回答。
噶扎礼站起来:“既然禅师承认这三个小和尚不是少林弟子,那这场比试的意义何在?堂堂中原第一寺不会连外人混进来都不知道吧?”
“素喜方丈,这三人到底是不是你少林中人?”魏知廉也站起来问。
“阿弥陀佛,我佛普度众生,不问门第过往,不问因缘起灭,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这三位小施主虽不是我佛门弟子,却与佛有缘,老衲不敢不渡。”素喜站起,微笑答道。
“和尚方丈,这事与你和少林无关,你不用大包大揽,一人做事一人当!”璧扯下易容术的道具,柔顺的中长黑发当头泄下。
“侍卫!将这三个来路不明的可疑人全部抓起来!我现在怀疑她们和皇宫盗宝案有关,全部羁押回营!”魏知廉一拍椅子扶手大喝道。
“是!”带刀侍卫立刻涌向三人,紧紧将他们围住。
“喂喂!老子可是正宗少林弟子!十年含辛茹苦还有纹身阿呸,戒疤为证啊!师傅!师傅你倒是说明一下啊!”玄正推开来绑自己的侍卫,朝素喜急急大喊。
素喜低眉念经,似乎没有听到弟子的呼救。
“禅师,你好像没有阻止的意思?”噶扎礼垂下的右手向塔巴石做个隐晦的手势,按捺不发的塔巴石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叮嘱塔塔尔几句,从混乱的人群中溜走了。
素喜摇摇头:“既是朝廷钦犯,少林自然不便多加阻碍。有法王和魏大人在此,想必定会查明事实真相,还他们一个清白。”
“呵呵,禅师思维跳跃,真是常人难及。这三个小贼身手不凡,那些侍卫绝不是对手,不如请禅师和我留在此地为魏大人助威如何?”噶扎礼冷冷注视闭目诵经的素喜。
“并非不可,阿弥陀佛。”
而台下,璧和黎洛正把一群侍卫打得满地找牙,玄正还在和对方拉扯不休
“山雨欲来风满楼又要下雨了”杨泰把东西揣好,推开阁楼窗户看到远方堆砌沉重的乌云喃喃说。
塔巴石在小道和树林中快速行走,不时躲避沿途奔往宝殿的和尚,偶尔抬头看看那座简朴的佛塔状阁楼。
经过竹林,淡淡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抱歉啊,这里不能过哦。”他转身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