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等会说话注意点知道吗!”王姐对着路祎就没好脸色,说完以后就拦下一辆出租,和师傅说了一个地点,那是很偏的一个郊区了,是公交车终点站还得再走两站的那种郊区。
因为王姐挺不喜欢路祎的俱乐部身份,一路上也没说什么话,就沉默着来到了地点,下车的时候路祎主动的递给师傅50块,看着找零回来就几块钱还是有些心疼的,看来这几天得少抽些烟了。
在唐果的示意下路祎跑去称了两斤水果,泪眼婆娑的交出了自己最后的一点烟钱,唐果又好气又好笑的锤了他一下,保证着给他报销,就这样路祎才一展愁眉。
几人弯弯转转来到了一栋破旧的公寓楼,这种房子一看就是80年代分配的那种老房子,一些洗好的衣服稀稀拉拉的挂在阳台上晾着,看着点亮的灯估计住户也没多少了。这本是陈姐那个不成器的丈夫从工厂分来的房子,偏偏他还好赌,几年后工厂收益负数,工厂倒闭了,这个家庭也赌穷了,男的跑路了,就留下女的一个人养孩子还债,这样一个重担压下来,能坚持住的人真的很了不起。
因为这楼太老旧了,走廊上的灯坏了不少也没人修,路祎点亮手机在前面照着路,爬到三楼的一家门前,窗台上放着两盆便宜的小盆栽,可能是因为疏于浇水,叶子都有些泛黄,王姐敲了敲褪色的木板门,轻声的问道:“陈姐你在家吗。”
过了两分钟后,木板门被推开,一个有些憔悴的妇人探出头来,看了看不认识的唐果和路祎,有些疑惑的问道:“小王啊,这是干啥呢?”
“家里出了这种大事怎么能不和我们说呢,我啊,是过来看看你的。”
“哦哦,进来坐吧。”妇人把门打开让几人进去,房间不大,一个小小的客厅和两间卧室,家具也很普通,用的有些年头了的一看就是用来吃饭的桌子,上面还放着一些吃剩下的饭菜,很老式的冰箱发出嗡嗡的低声,沙发也已经很旧了,不过被打理的很好,虽然有些朴素但是看起来很干净。
“来,喝茶啊。”陈阿姨将几个一次性纸杯放在那张小茶几上,杯子里的茶水很淡,漂浮的茶叶倒不是劣质的茶渣子,不过估计冲泡了不少次数所以变淡了。
路祎从刚刚开始走进这间屋子就感受到了这家人的困难,什么东西都是能用则用将就着的,不过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倒不至于让人感觉到破落。最让他在意的是一块黑色的外接板,那是命运登录专用的,而且看样子还是几个月前刚出的新款。
“阿姨你好,我是俱乐部的工作人员。”路祎一开口就直接往钉子上碰。
“咳咳!”王姐和唐果同时被茶水呛到,唐果还悄悄用手在路祎腰上拧了一圈,反倒是陈阿姨显得很平静,不由得让路祎更加佩服这位母亲了。
“有什么事吗,是来递交法院传票的还是来索求赔偿的呢,犯了错就要认,只要不过分我们都可以接受的。”陈阿姨很平静的说道,分明日子已经困难的不行了,分明一天要打三份工来维持生活,但是对于自己的过失并不逃避,这样的人,脊梁不会弯。
“啊……那个陈姐啊,你听我说啊……”一边说着一边恶狠狠的盯着路祎。
“我是来问您儿子一个问题的。”路祎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淡定的说道。
再次问道关于她儿子的事情,在这样严重的状况下,陈阿姨也有些不悦的回道:“他就在房间里关着自己,什么人都不见。饭也不想吃,水也不想喝,你要是有办法让他开口我反而还要感谢你呢。”
得到允许之后路祎轻声的说了句打扰了,然后起身来到了对方房间门口,唐果和王姐不断的道着歉,希望陈阿姨不要误会。
“咚咚咚。”
“咚咚咚。”
情况和陈阿姨说的一样的确是谁都不理会,路祎还是敲了几下,依然是没有人应答,一番努力无果之后路祎觉得还是直接对着门内说话好了,听一个精神科的朋友说过得抑郁症或者自闭症的病患其实并不会整天都在睡觉,虽然看起来他们昏昏沉沉的,但是大部分时间他们都清醒着的。
“你好,泥菩萨同学,我知道你在里面的。”
“今天呢是想来和你谈一些事情,但是看样子你不想接待外客。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路祎,是辉耀的前总教练,找你是有一些比较核心机密的事情要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