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谢谢警察同志。”
电话挂断后上了的士,直奔着z市城北的监狱而去。
十五分钟后,的士停在了有些偏僻的监狱门口,说了声让师傅等等,提前把车钱给了。
门口昏暗的灯光下站着一个高大的光头男人,路祎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心中无限感慨。
“喂!你是在品味自由的味道吗?”路祎这句话虽然是开着玩笑,可他的声音却颤抖着,情绪明显有些激动。
“呵,这外边的清新空气可真是闻的我喉咙痒痒,来根小中华。”舒余杰嘿嘿笑道。
“阿杰,苦了你了。”
“少说些屁话,老子在里面过的又不差。”舒余杰嘴里叼着小中华,有些陶醉的猛吸一口,可能因为太久没有烟抽,立马咳嗽了起来。
“已经过去了,走吧,东西我都准备好了。”路祎晃了晃手上的手提袋,叮叮两声,似乎是酒。
舒余杰拉开的士的后座,路祎把门打开坐到副驾驶上,对师傅说了句,麻烦去一趟南山公墓。的士师傅猛的一回头打量着两人,这刚从监狱里出来,立马要直奔着公墓去,我这趟车不是要黑吧?
看着师傅惊异的表情,路祎苦笑着把手提袋打开给师傅看了眼,两瓶小瓶的白酒,两个小瓷杯,还有一束花。
“去看我爸,麻烦师傅您开快点勒,赶着回家吃饭呢。”舒余杰笑呵呵的摸着冒青茬的光头。放下心来的师傅也一展老司机的风采,方向盘猛打,丝毫不拖泥带水的一脚油门到底直接上了车道。
南山公墓,和巡逻的保安打了声招呼后,两人径直走到了两块墓碑前。
亡父舒公明之墓
亡母李月荷之墓
舒余杰拿出那两瓶小瓶的白酒,倒满了两个瓷杯,缓缓的淋在碑前。把那束花放在了母亲的墓前,眼眶湿润通红,始终还是没有哭出来。
“妈,孩儿犯错了,进去洗心革面后现在出来了,感觉对不起您以前的教诲,您是老师,忙了一辈子最后倒在了讲台上,您自己的儿子却是个教不好的坏小子,我对不起您。”
“爸,我妈走的早,那时候我年轻不懂事,贪玩了些,给您添了不少麻烦,虽然我妈走后你越来越爱喝酒,但是我再怎么叛逆您都没舍得打过我一次,因为这事儿我进去了,您病重的时候还是路祎照顾着您,就连您的后事也是他代孩儿给您料理的,我不孝!”舒余杰哽咽着跪在了他父亲的墓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堂堂七尺男儿此时却是泣不成声。
路祎静静的站在一旁,等着舒余杰的情绪稳定下来,掐断了几个来自唐果的来电,就这样默默的等着。
大约5分钟后,舒余杰站起来给了路祎一个拥抱,这个拥抱包含着太多的情绪,有感谢,有怀念,有歉意。
“阿杰,都过去了。”路祎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大半个头的大男人,拍了拍他的背。
“走吧。”沙哑的声音,舒余杰先一步离开了。路祎回头看了一眼墓碑,深深的鞠了一躬后也随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