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筝都已经这么拼了,我当然不好意思优哉游哉的在旁边看热闹,为了表现出体恤下属,无论余筝忙到什么时候,我都在旁边陪着。
结果就是,几天下来我感觉自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整个人都好像虚脱,不过对于原本一窍不通的设计行业,我也都明白了不少。
余筝不是那种闭门造车的人,她一直在问我的意见,还会偶尔帮我科普一下,我的学习能力毋庸置疑,只要是余筝跟我说的,我听了一遍就会理解,还时不时的举一反三,就连被人称为天才的余筝有时都对我啧啧称叹,她还说过好几次,如果我不当警察改去学设计,应该也会有一番作为。
这几天里面,我们做了很多事情。
余筝本来只是初步定下了秋季几款主打的款式,那些都是粗稿,不能直接投入生产的。想要到直接去生产的程度,最少还要半个月。
可在打了鸡血一样的我们努力下,只用了不到一个星期,就将这个过程搞定。
经过无数次的探讨和对细节的修改,余筝和我最终确定了最终的款式,甚至余筝还将成衣的初版给弄了出来,接下来只要继续完善一下,就可以直接让犯人们学习着生产了。
衣服弄好后,余筝还想要继续工作,趁热打铁把细节再完美一下,结果被我强行制止。
这几天我都累的快要吐血,余筝就更不用说了,那两个巨大的青黑色眼袋,远看就跟僵尸似得,有一天晚上收工之后几个犯人看见了余筝,吓的直蹦高。她整个人形销骨立,瘦了好几斤,看的我很是心疼。
之前我劝过她好几次,她都听而不闻,根本不理会我,这次我绝对不能让她再接着工作,要不然,估计她也不用申请什么探亲假了,直接就保外就医了。
我不顾余筝的叫唤,直接搂着她的腰把她抱了起来,余筝激烈的挣扎了几下,突然安静温顺了下来。
我假装没看到她脸上明显的红晕,抱着她就往车间后面的库房走,那里有一张小床,平时管库的犯人中午会在这里休息,这会儿库房应该没有人,可以让余筝去那里睡一会儿。
我打算的很好,可还没等我走到库房,我的怀里面就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我无奈又怜惜的看了余筝一眼,脚步也不由自主的轻了几分。
将余筝放到了库房的床上,又帮她仔细的盖上毯子,接着我小心翼翼的走出库房,把管库的犯人叫了过来。我交代好让她照顾余筝,在犯人保证赌咒发誓绝对完成任务后,我才离开了九监区的车间。
不仅余筝,我自己也累的够呛,走出九监区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脚步都是飘的,就像踩在了棉花上似得。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我高中时代连续通宵好几天的时候。
夏末的雨很多,今天也是阴雨天,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抬头看了看天,黑沉沉的云彩压在那里,让我感觉天很低,低到我仿佛一抬手就能够到似得,我的嘴角弯起,伸手能摸到天应该不会远了
我迈开棉花糖似得两条腿,往监院外面走去。
这会儿正是犯人开工的时候,天气又不好,所以监院里面空空荡荡,宽敞的路上看不到一个人影,分外冷清。
我打着伞快步走着,此时的我只想赶紧回宿舍好好睡上一觉。
走了一会儿,不知不觉的来到了二监区的车间外面,我不经意的一抬头,却发现在车间外面铁丝网的角落处,有几个很熟悉的身影,正鬼鬼祟祟的窝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