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知画轻轻摇头,道:“他需要多多休息,你们就不必等他了。”
“难得一见禁族生灵,怎么,你还要把他藏起来?”公徒克阴笑,向木屋走去。
“等他好了,我必然让他和你们见一面,现在不行。”鹤知画挡住公徒克,淡淡说道。
公徒克瞟了木屋一眼,看着鹤知画,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等待一些时日,不急。”
公徒克潜入土中离去,没有丝毫坐留。
“禁族吗。”
鹤知画心里想到,而后回头看了一眼,伸手打出一道法印,将木屋罩住。
“看样子你很在乎呢,居然会用法印。”甲子鸣轻笑摇头,身体一闪,回到战车上,四头夜鬼拉着他离开。
“都散了吧。”年长兽魔挥手,示意青年一代兽魔离去。
周围年轻的兽魔不甘心的看了一眼木屋,渐渐离开。
“他怎么样?”年长兽魔开头,意指屋内的禁族生灵。
“他很好,但是……。”鹤知画回应,有些吞吞吐吐。
“意不在你?”年长兽魔开口,有些意外。
鹤知画没有说话,默认了。
四种色彩的血液,是因为体内除了禁族一脉和时空一脉之外,还有其他族的血脉吗?
鹤知画思忖,没有理会年长兽魔。
“有些事不可勉强,别太在意,我们的寿命比十三氏族更长,还会遇到你在意的。”
年长兽魔离开,留下一段安抚的话。
木屋内,聂凝曦神色呆滞,僵硬的穿上衣服,颈部的伤口愈合,没有留下一丝伤疤。
“雌雄交配是天性,你是第一次?”
聂凝曦胸口发出乌光,一只黑猫的虚影投出,深绿色的眼眸很是讥讽。
“我记得第一次看见你,你眼睛是纯黑,没有一丝杂质,怎么现在变了?”
聂凝曦回过神,看到黑猫感受到了安全感,开口道。
“天龙子借用了我一世之力,所以眼色退化了。”漆墨不在意的说道。
“那个女子不错,而且兽魔选偶也是很严肃的,一旦选中将是终生配偶,看出她对你有好感了。”漆墨岔开话题,再次转移到这个问题上。
“话说你是公的还是母的?”聂凝曦放松下来,神色不再僵硬。
“当然是母的!哎,不对,本姑娘是女的!”漆墨开口,感觉哪里不对,立刻改口说道。
聂凝曦眼睛瞄了瞄,他真没注意过这个问题。
“你活了几千年了吧!什么姑娘,老妪才对。”聂凝曦调侃,故意取笑道。
漆墨鄙视的看着他,道:“真是无知,我们漆墨族的寿命比中州大陆任何生灵都要长,在灾兽中,都排前三。”
“你比帝舍谁寿命更长?”聂凝曦丝毫不在意,而是乐呵呵的问道。
漆墨恼怒的看着他,道:“帝舍?它哪来的寿命!它不属于生灵………”
说到一半,漆墨闭嘴,碧绿的双眼充满警惕。
“非生灵族群?!”
聂凝曦倒吸一口冷气,回想起帝舍的模样,越发觉得那只第一灾兽不只是实力,连出身恐怕都吓死人。
“小家伙,虽然不知道帝舍为何会在意你,但也别太开心,那只灾兽和永恒族有关,保不准打你什么主意。”
漆墨叹息,再次透露出一个重磅消息。
“永恒族,永恒神王吗?”
聂凝曦自语,他不明白数百个纪元前的神王纪元会跟他有什么关系。
“对了,你来自九幽,应该认识这个吧?”
聂凝曦想起一件事,然后催动体内沉眠的血脉,额骨上发出深红色的符文,在头上方闪动。
这是聂凝曦体内的四道血脉之一,也是唯一沉眠的血脉,而这道血脉来自九幽,也就是聂凝曦生母的血脉。
“这是……。”漆墨神色凝重,这道符文散发着腥臭的气息,那不是腐尸的气味,而是血液的腥臭。
“这道血脉是我母亲遗留的,本该是最强血脉,却因在过去被斩杀而沉眠。而我,则是继承父亲的血脉。”
聂凝曦看着那道闪动的符文,眼神落寞。
“修罗…………,这是九幽第六禁地的修罗血脉。”漆墨说出符文的面目,并且怜悯的看着聂凝曦,道:“无论你的母亲是生是死,她都不会承认你。”
“嗯?何意。”
聂凝曦不解,疑惑的问道。
“修罗族是没有嫡亲的观念,哪怕是自身的骨肉,也会毫不留情的杀掉。这个种族,一向如此。”
漆墨很是怜悯,九幽禁地的修罗族,那是残杀同类而存活的种族,在它们的世界,没有嫡亲,只有杀戮。
“修罗吗?”聂凝曦嘴里念着,而后起身看向外面。
父亲大人为何会和那种种族发生关系?又是如何带他回到中州大陆的?
“我劝你别去找你的生母,也许她早已被同类杀了,不要和那个种族产生关联。”漆墨劝告,不想让聂凝曦前往那个地方。
“她没有死,还活着,总有一天我们会遭遇,我有这个感觉。”
聂凝曦眼神深邃,凝望这片草原,低沉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