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德公主想要让她别进来,却发不出声,而岳书意的声音却传不出去。
岳湘龄在门外犹豫了片刻才吩咐她带来的两个下人:“你们随我一道进去。”
在月九襄和岳书意惊恐的眼,先进来的乃是两个下人,后进来的才是被丫鬟搀扶的已经显怀了的岳湘龄。
等到岳湘龄一进屋子,一股冷风袭去,门砰地一声关掉,四个人还来不及反应,被月九襄给打晕,月九襄已经将邑德公主给扔了,而是掐住了岳湘龄的脖子。
“咳咳咳……”邑德公主剧烈的咳嗽,眼闪烁着泪光,朝着岳湘龄爬过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屏障所阻拦,她顾不喉头的疼痛,嘶哑的哀求道,“求你……求你别伤了她,我求求你,你要我怎样都可以……”
“哈哈哈哈,痛吗?无助吗?”月九襄讽刺的笑声之透着一丝快意,“当年,我也是这样被一群人给挟制住,我也如你这般苦苦哀求,可他们依然在我这个做母亲的面前,将我的两个不足四岁的孩子活生生的摔死。你的女儿好歹也养到了这般大,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九襄,孩子是无辜……”
“我的孩子被人摔死的时候,可没有人认为他们无辜!”不等岳书意说完,月九襄便厉声打断他!
这愤然而又尖锐的嘶吼声,让岳书意脸色一阵苍白。
“是她吧?”月九襄那透明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岳湘龄白瓷的小脸,因为她是魂体,根本触碰不到岳湘龄,岳书意和邑德公主只能看到一个虚影在岳湘龄的脸晃来晃去,“是她的存在,才让你不得不抛弃我们母子三人对么?”
“不是的,不是龄姐儿,我们的那个孩子还未出世已经夭折……”岳湘龄现如今都还不到十九岁,怎么可能是昔日那个孩子,“也许这是报应,我在他五个月大的时候不慎跌了一跤,他被生下来的时候是一团血肉,龄姐儿不是那个孩子,求求你放了她……”
“放了她?”月九襄的手那么半透明的从昏迷的岳湘龄的脸往下,最后停在了岳湘龄五个月的肚子,“我可是死了两个孩子,而你才失去一个,似乎有些不公平……”月九襄看着邑德公主越发惊恐的表情,“既然你舍不得你的女儿,那用你的外孙女来抵命吧!”
月九襄的话音一落,邑德公主和岳书意亲眼看到月九襄原本透明的手变成实质,然后那样生生的入刀子一般穿入岳湘龄的肚子里,他们两都已经被这一幕吓得失了魂一般,呆呆傻傻的僵在那里。
直到月九襄噗的一声扯出一团血肉,邑德公主才疯了一般的尖叫起来:“啊啊啊啊——”
邑德公主已经说不出话来,她不要命的撞着那一层屏障,那发狠的表情,似乎想要和月九襄同归于尽,可她怎么也冲不破,反而撞的发晕的倒在岳书意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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