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很久,我被丢到了地上,周围安静的不像话。
许久我听到,“大人,他不过是一个在判官面前放屁被罚的小鬼,你要他做什么?”听声音应该是个男的,还是个娘娘腔。
“你知道什么,人死后魂魄没有气,你以为判官是为了一个屁把他丢进鬼界堡的?”这个声音比较粗犷,应该是个当官的。
“他以后会不会是什么大人物?”娘娘腔说完,我心里莫名的喜悦。
“你想多了。把口袋解开,我瞧瞧长什么样,要是好看,我们就供奉给鬼娘娘。”
我蜷缩在麻袋里,小心翼翼的开口。“大哥,我就是新来的一个小鬼,我也没啥钱。”
话音刚落,脚下的麻袋口一松,头顶有鬼拎着口袋往上提,从麻袋里把我倒了出来。周围站着一群鬼,穿着八十年代的马褂,就差拉个黄包车。
“看见大人还不下跪。”娘娘腔说道。
我在众多鬼中看了一圈,没有找到一个符合娘娘腔声音的身材,况且都穿成一个样,我哪知道谁是大人。
见我发愣,一跟手指头连戳我脑门,伴着娘娘腔,“让你下跪,听见没有。”
我看着娘娘腔有种想笑的冲动,娘娘腔分明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不出声我还以为他是屠夫,满脸横呲肉。
“下跪,听见没有?”娘娘腔,粗汉子的身材比划着兰花指。
我回过神,扑通一下跪在他面前,“大人,小的不知哪里惹到您了,您大鬼不计小鬼过。”
娘娘腔指着我身后,“你瞎啊,大人在你身后。”
我僵硬的扭过头,我身后站着一只鬼,明明是个小孩。“你是大人?”
娘娘腔一脚踹向我的膝盖,我整个鬼往前扑去。“叫你跪你就跪。”
“你就是胡一把?”小孩打着官腔问向我。
“是,小的是胡一把。”我换做一副笑脸。
小孩伸手捏着我的下巴,看看我左脸,看看我右脸。力道绝对是一个成年鬼的力道。这么久以来,我都感觉不到疼,小孩的力道不一样,他捏的真他娘的疼。“疼,大人轻点。”我吃痛嚷嚷着。
“大人,这小子长得也太难看了,鬼娘娘指定不要他。”之前的娘娘腔凑上前来,和我面对面。这货敢在我面前说丑,自信心是哪来的。
小孩把手从我下巴上拿走,“是难看了点,送回去吧。”
“大人,且慢,咱这还差个扫黄泉的,让他试试。”
小孩瞅瞅我,从怀里掏出一块黑木头渣子,“你愿不愿意跟着我干?一天二千鬼币。”
我咽了口唾沫,一天就是阳间一年,一年才两千鬼币,真是忽悠鬼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小孩要是当官的就不一样了,官大一级压死人,榜上当官的,没准我也能飞黄腾达。“大人是不是当官的?”
娘娘腔从地上架起我,“当官的?实话告诉你,所有的扫帚儿鬼都归大人管。”
我一听,这小鬼还是个当官的,以后我跟着他混,没准能上个位啥的。“成,我跟你干。”我拿过那块黑木头渣子,挂在脖子上。
之后我被娘娘腔拉去领了一把扫帚,跟着他们扫黄泉,成了名副其实的扫帚鬼。其实黄泉没什么好扫的,主要扫残魂,那些被鬼差押送过来的魂魄,有一部分魂魄走到一半就魂飞披散,这里和阳间不一样,阴间的残魄就像垃圾袋一样四处乱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