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空空如也,哪里还有那个男人的身影?!
“大哥,大哥你还在吗?我把钱给你拿来了!”
探了个脑袋到门外,街道上空荡荡的,连个影子都没有。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心中悚然一惊,刚刚不会碰到鬼了吧?!
可是我明明没有察觉到男人身上的阴气,而且跟他说话,他也是对答如流,完全不像个死鬼啊。
一转身,老仙就站在桌上,豆大的眼睛盯着我也不说话。
“你干什么呢?我刚刚一直在找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你那是找我吗?你睡到半夜再把我想起来吧。”
“没有。”我走过去,给老仙倒了杯水,“咱们明天什么时候出发?我想把店铺的门头弄好了再走,你看行不行?”
“这有什么行不行的,对了,我来是想告诉你一声,这两天我要出去一趟,你等我回来再走吧。”
“啊?不能吧,从这里走到西北省要好久呢,能早一天是一天。”
“那是你小子脚程慢,关老子什么事?总之事情就这么定了,你等着吧。”
“那你去干嘛?”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家家少问。”
没来得及拦下他,老仙就一溜烟的跑了,留着我坐在店里瞪着面前还在冒着热气的水杯。
靠!死耗子有什么话也不一次性说清楚!
叹了口气,但是还不得不等这个死耗子回来,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嘎玛庙在哪。
一夜无梦。
一大清早,老赵就在门口等我了,见到我还冲我作揖,“小友,昨夜可否安好?”
我打了个哈欠,“还行,还行,赵道长,你怎么一大清早就过来了?”
老赵笑道:“修行之人睡的自然少,况且这早上的灵气最为丰盛。”
随便应付了两句,老赵提醒我今天别忘了去把门头换上,谢过他以后,我根据他给我的地址找到了换门头的木材铺。
站在店口,我大声喊了一句:“梁师傅在吗?”
说起来,我跟木匠也算是同门的。
学鲁班术的不一定是木匠,但是木匠一定是鲁班门的人。
在古时候,人们最看重的就是一个梁,造房子上梁是个大事,一定要挑一个黄道吉日拜神,再有相关的法师在场,如果梁上上去之后平安无事,那么说明这主家日后也会平安无事。
如果梁当场就掉了下来,那就说明这件事不吉利,需要请相关的人来处理。
再说这木匠和鲁班术,学木匠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一点鲁班术,如果这请人办事的主家待人不好,木匠可能就会动一点心眼在房梁上动手脚,给主人家一点颜色瞧瞧,届时主人家如果能及时悔悟过来善待木匠,木匠就会撤去法术。
当然也不排除一些坏心眼的木匠,故意整主人家,非要弄得主人家家破人亡。
但是这样的举动究竟是伤天害理,早晚会自食恶果。
不过现在却很少有人愿意用鲁班术了,就算木匠知道也不大会用,因为鲁班术是要付出代价的。
等了不大一会儿,就有个男人走出来了,浑身黑黢黢的,穿着一身简陋的衣服,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朴实的气息,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手上还拿个木块,见到我时愣了一下。
“你是……”
“我是赵道长介绍过来的,想要跟您在这定一副门头。您是,梁师傅吗?”
男人点点头,“噢噢,是你啊,老赵昨天晚上就跟我说过了,你是要给你的店铺订一个门头是吧?”
“是的。”
我应了一声,把要求都跟他讲了一遍,梁师傅答应的倒也爽快,在店里瞧了一圈木材,指着一副上好的黄花梨说:“你看这个行不行?最近刚收的一批黄花梨,给你做门头刚刚好!”
我对木材懂得倒不是太多,只知道几个做棺材的木头,不过却知道黄花梨也是上好的木材。
于是我说:“换一个行不行,不要太贵的。”
梁师傅笑了,“你是老赵介绍过来的,我还能坑你钱吗?这批木材我是三百收的,给你加个人工费,一共四百五,你看合适吗?”
还有这种好事?
我忙不迭地应了下来,连连对着梁师傅道谢,他客气的摆摆手说:“不用不用,你把你店里的地址留下来,交个两百的定金,我晚点给你送过去。”
“行。”
今天来的客人没有几个,跟其他人来人往的店面比起来,百事馆可算是真的门可罗雀。就算有人,一看到我之后就摇头走了。
不过我也不大关心,反正这铺子也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