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咒贴上的瞬间,“邓妤”睁大了眼睛,像是死不瞑目一般狠狠的瞪着我,一字一句的吐道:“你、给、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
“急急如律令!”法诀打出,邓妤的眼睛不甘心的闭上昏了过去。
到底是暂时把它驱赶出了邓妤的身体。
走到门口,开门让柳婆婆进来照顾邓妤,几人见到她浑身是血的模样下了一跳,听我说只是伤了胳膊这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客厅内,邓母前后忙碌着收拾屋子里面的狼藉,我则是和邓先生柳宁坐在沙发上商量着邓妤的事情。
“陈兄弟,小妤她没事了吧?”
我摇摇头,想起刚刚“邓妤”说的话,语气不善道:“没事了?还差得远呢!”
“啊?”邓先生吃惊的看着我,忙问我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沉沉道:“邓妤不仅踩了人家的饭碗,砸了人家的泥像,还把人家的庙砸了,害得人家无处栖身。”
“柳宁,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没跟我说?”
柳宁,也就是邓妤的表哥大呼冤枉道:“没有!真的没有!我知道的已经全部都说了!就发生了这么点事!难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是不是邓妤又惹什么事了?”
人会骗人,但鬼不会,专门害人性命的厉鬼那一流除外。
“嗯。”我说:“你们碰见的那个矮房子可能是当地人供奉的山精野仙一类,如果是冲撞的正神还好说,不估计你们也没有这个胆子。”
至少我认为没有哪个傻缺,敢直接冲进人家和尚庙或者是道观里头埋头就砸。
“但是你们冲撞的是这种小心眼的山精鬼怪,想要解决这件事……”
难呐。
不是说我打不过,而是这件事我们本身就有错在先,人家过来来撒气也是应该的,难就难在他非要邓妤的性命,可我又不能直接灭了它。
权衡之下很难将这件事情好好解决。
怎么办?
邓母看了我一眼,眼神和邓先生交汇了一下,而后邓先生就拿出了一张卡递到我的面前,“小陈兄弟,这里面有三万,你先收着,如果不够我到时候再——”
“不是钱的事。”看了一眼那张卡片,虽然很好奇这里面是怎么会有3万块钱的,但是这真的不是钱的事。
柳宁问:“那是……”
我说:“你能不能联系上那个上了山之后和邓妤一起同行的室友?我要确切的知道他们上了山之后到底做了什么。”
听那死鬼的意思,邓妤似乎还把他的庙给砸了。
事已至此,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去屋里看了一眼邓妤,她的脸上泛着一层黑气我又画了两道化煞符嘱咐柳婆婆给邓妤兑水喝下。
原本,邓家夫妇俩想把邓妤带回去住的,毕竟柳婆婆的房子大归大,但是东西都不齐全,我说柳婆婆这里供奉着一尊已经有了灵性的菩萨像,那妖孽被我打了有菩萨镇着一时半会还不会来折腾邓妤,要是挪了地总有我看顾不到的是时候,这才作罢。
第二天一早,柳宁把我从老周的地下室里叫醒,站在床前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揉了揉脸,我说:“你有什么就说。”
“那个……”柳宁说:“人我联系上了,不过情况不大好。”
“什么意思?”
“刘珊前两天就因为从她家楼上跳下去,昏迷住院了,不过现在醒了,但是人疯了。”
靠!
我说:“人在哪呢?等等我马上过去。”
随便洗漱了一番,我跟着柳宁出门,路上,柳宁告诉我刘珊的伤势其实不重,因为她家就住在二楼,而且又被一楼遮阳给挡了一下,满打满算就是从两米的地方跌下来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原因醒了之后一直傻乐。
医院做了几次ct也没看出脑子有受伤的地方,还请神经科和精神科的医生一同会诊,结果人家有讲有答,完全看不出一点脑子有问题的地方。
但是她的举止,就是很不正常,怎么看怎么都不正常。
就在刘珊的父母因为女儿的事情一筹莫展的时候,隔壁病床的老太看出了些许端倪,这种情况医院看不出个问题来,就找个老中医看看,说不定他能有什么办法。
为此,刘珊父母特地拜访了当地很有名的老中医,人家一看,说这是窜了邪气,是癔症,要驱邪。
中医十三科,其中只有祝由科是看癔症的。祝者,咒也;由者,病之原由也。也称咒禁科,擅长使用中草药借符咒禁禳来治疾病,主治:镇邪、驱鬼、辟毒、截症等。
可是又上哪儿去认识个会驱邪的人?
现在这种有本事的人不是游走于市井乡间就是隐匿在深山老林里,在城里上蹿下跳的多半是骗子,刘家夫妇也花了不少的冤枉钱。
但是不巧,柳宁联系上刘珊的父母之后说了邓妤的事情,现在刘家夫妇正巴巴的盼着我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