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青玉子的话,陷入思考中的习昊被司徒破天这一问,立即回过神来,轻轻抚摸着牟依嘎的脸颊,怜爱的说到:“这丫头,也是太倔强了,竟然用了燃神之法,现在是元神受了些损伤。”
司徒破天在暗处观看了真个过程,当然知道牟依嘎是元神受了伤,他之所以如此问是因为身上刚好带了治疗元神受损的药物。可是看到习昊对牟依嘎的表现,心中却咯噔了一下,对自己心中的另一个如意算盘有些担忧了起来。不过他还是故作惊讶的说到:“哦,想不到牟姑娘竟然如此刚烈啊,还好,老夫身上正好带了些治疗元神损伤的药物,快拿去给牟姑娘服下吧,每日服一颗,连服三日当有奇效。”
说着还快步走到习昊面前,取出一个小玉瓶,向习昊递去。
接过玉瓶,飞快的取出其中一颗药丸,拨开牟依嘎的嘴将药丸喂了下去。然后感激的向司徒破天看去:“多谢司徒师祖。”
司徒破天看着习昊的表现,立即是满意的微微一笑,可是旁边的单于二家主和祁连东阳心里却是有些不舒服了,不过二人都是老于世故的人,也没表现出来。只见祁连东阳呵呵一笑:“好了,服用了司徒二家主的神药,我想牟姑娘应该会很快没事了。不过说来也巧了……”
说到此处,他却微微的停了下,看了看旁边天风三老和青玉子,然后开口向青玉子问到:“青玉道长,你可知道,这次老夫上鹄鸣山是为了何事?”
青玉子一脸疑惑,“祁连家主刚才说,这次是得到了某些和我天风门有关的东西,想送回我天风门……”
祁连东阳却是微微一笑,接着说到:“不错,那你可知这次祁连某人送的是何物啊?”
祁连东阳在此时说出这事,青玉子先是一皱眉头,然后心中咯噔一下,急忙用询问的眼光向着祁连东阳看去。司徒破天和那单于二家主也疑惑祁连东阳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提出这事,转念一想,却突然回过神来,惊诧的向祁连东阳望去。
看着众人的反应,祁连东阳脸上也有些得色,不疾不徐的缓缓说到:“我想大家都猜到了,我这次送回的东西正和这次天风门和习公子的误会有关。”说着还从怀中拿出一块墨绿色玉简,玉简上浮动着淡淡的青色光晕。先不说这玉简里面是什么东西,只是这材质就知道是件宝贝了。要知道修行者可以将一些信息储存在玉简当中,但是做玉简的材料却不是普通的玉石,而是需要玉精,这玉精却是非常难得,所以修行界还是用书记录信息的居多,就连习昊的吠舍金身决也是。可是看祁连手中这个玉简制作的材料更是玉精中的极品,能容纳的信息量也是非常巨大的。
看着祁连东阳手中的玉简,青玉子等人不由呼吸急促起来,焦急的等待祁连东阳的下文。
祁连东阳却没怎么在意天风门众人的表情,声音还是那么不急不躁:“不错,这就是贵门丢失的旻天太乙决,也是贵门和习公子这次误会的源泉。”说着祁连东阳江手中的玉简一翻,只见玉简另一面“旻天太乙决”几个金色大字褶褶生辉。
青玉子几人一见祁连东阳手中正是他们苦寻多时之物,眼中立即闪出渴求的光芒,想向祁连东阳讨要,一时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不由尴尬的愣在那里。
祁连东阳看了青玉子几人一眼,仍然不理会几人的焦急,缓缓说到:“前些时日,我族中几个晚辈在外游历时,偶然的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血欲宗弟子,好奇之下,偷偷的跟了上去,不想却得知血欲宗派人将贵门镇派宝典盗出,我族弟子身为正道中人,当然看不过血欲宗此等做法,当即灭杀了那几个血欲宗弟子,夺下了宝典。这次的事看来是贵门误会习公子了。”说罢还饶有意味的向青玉子几人看了一眼。
青玉子等人这时更显尴尬,不由得向着习昊望去。
而习昊听说这旻天太乙决是总血欲宗的人手中夺得,立时想起上次自己送回六祖遗物后,一下山便遭遇血欲宗于飞等人袭击的事情,也就不由陷入思考之中,全然没注意到天风门众人看看着自己的眼神。
天风门众人心态现在也渐渐平和了下来,知道祁连东阳把东西拿了回来,肯定是会交还的,也就没那么急躁了。此时对习昊的愧疚也才从心中升起,见到他低着头,没理会众人的目光,以为他是对先前之事耿耿于怀,都想上前去陪个不是,可一想到习昊不过是天风门的一个记名弟子,又觉得拉不下面子,一时间也只好尴尬的站在那里,过了半晌,青玉子叹了口气,正想走上前去劝慰几句。
思考中的习昊却突然抬起头来,向着祁连东阳问到:“祁连前辈,贵下弟子在击毙血欲宗那些弟子前,可曾问清他们在怎么从天风门盗出着旻天太乙决的?”
习昊此语一出,天风门一位长老心中却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