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说话的那个青年男子大喝一声,正准备冲向杜井筠时就被中年人一声“住手”制止了。
中年人此时只觉得浑身冰凉,因为他分明感觉到了来到眼前少年的肃然杀气。
美妇也终于反应过来了,急忙站起身来施了一礼说:“阁下手下留情,千万不要伤了我家老爷,有什么事我们可以慢慢商量。”
“伤了他?”杜井筠回头一笑说:“我怎么会伤了他呢,我要出手的话只会死人。像伤人这种折磨他人又折磨自己的行为我是做不出来的。
看见杜井筠的笑容众人只觉得后背心一凉,不知该如何是好。
杜井筠却不在意地松开了手,径直向美妇走去。美妇看见杜井筠走来,急忙向后退去,才发现杜井筠没有对付她的意思,反倒是坐在了中年人之前坐的位置上。
这时中年人也走了过来和三个人聚在一起,中年人深呼了几口气说道:“不知阁下何人,是否是李某先前得罪过阁下?”
杜井筠听了没有回答,反倒是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玉饰把玩了起来,低头说道:“说说你们的身份,也免得我到时复仇杀错了人。”
听了这话中年人的心终于沉到了谷底,知道是来者不善了。
好在中年人不愧是一家之主,没多久就镇定了下来说:“在下李忠君,这位是在下的夫人顾氏,这两位是犬子李子牧,李子猎。”
杜井筠听了说:“听说李家家主乃郑州一代豪杰,却只迎娶了两位夫人,怎么不多娶点,难道是身子吃不消?”
李忠君听了心头一怒,嘴上还是客气地说道:“阁下说笑了,在下有两位夫人已经满足了,怎会想再娶她人。听说阁下是来寻仇的,不知我李家哪得罪了阁下?”
杜井筠听了冷笑一声,把玉饰往桌子上一拍说:“我也懒得废话,我只告诉你那是十一年前的事。一刻钟的时间,能想起就好,想不起就去问阎王爷吧!”
十一年前?四个人纷纷苦思冥想起来。
终于,顾氏一拍头说:“老爷,十一年前那不是二弟的事吗,难道是……”
李忠君听了这话也是一怔,随后说道:“你的意思是他是当初跑掉的那些孩子?”
杜井筠一听此话,冷笑一声:“哦,看来是想起了什么,不妨说出来让我听听,可好?”
中年人脸色一边,急忙用身体护住身后的三人。但杜井筠却没有在意地说:“告诉我你们知道的事吧,我相信你们不会骗我的。”
中年人神色变了几下,终于叹了一口气说:“唉,都是报应啊!阁下想要知道的话我就全部告诉你吧。
十一年前,正是我们李家与苏黄二家展开火拼的一年,那年苏黄二家见我们李家日益昌盛,居然联合起来攻打我们。我率领全家上下与其展开决战,并最后一举击败两家,奠定了我李家如今的地位。
但途中却出了一件岔子,我二弟率领一群人去偷袭敌军后方,却没有再回来。我本以为他已经战死了,但两个月后他突然回来了,而且还带回了一个神秘人。
原来我二弟当初被苏黄二家埋伏,所率领的一队人全部战死,而他也身负重伤。而这个神秘人却用一颗“复精丹”救活了他,不仅如此,他过后精力充沛,功力也是大增。
这人自称天灵教的使者,正在举行一个祭天仪式,需要十岁以下的儿童当祭品,而且越多越好。这个神秘人告诉我们,我们可以用十个儿童来换取一枚复精丹。
我当时虽然心动,但也不愿去做这些害人的勾当,所以拒绝了。但没想到我二弟居然偷偷背着我带着一批高手到一些偏远地区去抢劫儿童。我当时只知道他带走了一队人马,却不知道是去干什么。
更让我心痛的是二弟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居然把那些儿童的家人全部杀了。而且他说途中发生了一些意外,跑掉了一些儿童。我当时虽然愤怒,但念在他是我的弟弟,也就装作不知道了。想必阁下就是当年跑掉的那些孩子之一吧。”
杜井筠听了毫无感情地说:“原来如此,原来是个为一己私利可以视人命如草芥的家伙。不错,你猜的一点也不错。那既然仇恨都定了下来,那你们就别抱怨了,安心上路吧!”
李子牧听了有些生气地说道:“凭什么,明明是我二伯犯的错,为什么让我们来偿命?”
李子牧刚说完,就看见李忠君一个劲地使眼色,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感觉膝盖一痛,忍不住跪倒在地上。
杜井筠冷冷地说:“凭什么,凭什么我的家人什么事也没做就要丧命?凭什么我不能找你们报仇?”
看着一边的李子牧痛苦的神情,李忠君说道:“既然是我二弟做的事,那你来找我们复仇倒也无何厚非。不过阁下真的自信可以一个人对抗我李家吗?”
杜井筠听了这话,似乎猜到了什么。
李忠君看着杜井筠的神情微变,信心大增地说:“阁下怕是不知道吧,早在你出现的那一刻我就偷偷传出了信号,现在我全府上下的高手即将赶到此地了。”
李忠君话音刚落,杜井筠就听见屋外传来几个脚步声,一个粗犷的声音对着屋内吼道:“是谁这么大胆敢擅闯我李家府?”
话音刚落,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拿着一把巨刀走进了屋内,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杜井筠,再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李忠君一行人,瞬间就分辨了出来,对着杜井筠大声问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得罪我家主子?”
杜井筠听了不屑地笑了,口中吐出两个字,“仇人!”
壮汉不怒反笑起来,说:“好,我活到现在还没见过你这么嚣张的人,那就让秦某来试试你的实力吧。”
壮汉拿起巨刀,身体鬼魅地移动起来,几个眨眼间就来到了杜井筠面前,壮汉一声怪笑,就一刀劈了下来。杜井筠冷冷地看着壮汉,脸上浮现一抹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