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清用力端着咖啡杯，心中波涛起伏，冯菲菲的问题很直白，却也是直指问题关键，让高清不好回答。
高清内心纠结，毕竟他不想伤害冯菲菲，如果很轻率地告诉她自己有不少女朋友，这其实是对她的不尊重。
而高清又不愿意说假话，所以犹豫犹豫。
“我明白了。”冯菲菲抿着嘴唇，“你的红颜知己，都不能放弃吗？”
这一次，高清稍一思索，缓缓地道：“如果我轻易放弃，那么就不是我了，人生谈不上完整……我或许是一个贪心的人吧！”
“是挺贪心的。”冯菲菲黯然道，高清没有隐瞒，让她心情沉重，正如母亲谢安南所说，高清这么优秀，身边肯定不乏红颜知己，而他的坦诚，说明他对那些红颜知己用心很深，用情很深，这是作为一个女人最难接受的。
冯菲菲的双手合在一起，手指苍白，似乎想要用力抓住什么，脑子里面有些乱。
经过昨天晚上母亲的劝道，冯菲菲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想开了，反正也就是一个名义上的东西，就算订婚，就算结婚，都只是形式，自己和高清好好聊一聊，达成和平相处的协议，各自不干涉各自的生活，也没有什么。
可是在听了高清的话以后，冯菲菲的心头还是很有些不舒服，有一种失落感。
高清看着冯菲菲，她那修长整齐的睫毛轻轻地扑闪着，显示出内心的起伏，高清也明白冯菲菲心中不好受。
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如果自己站在冯菲菲的角度，就算两人之间是迫不得已定亲、结婚，可是对方有不止一个红颜知己，而且看起来是不可能放手的，无论是谁，心头都不好受，不太容易接受。冯菲菲能够忍着不生气，已经展现出很好的修养了。
不过，高清必须要把事情说清楚，降低冯菲菲的期望值，不然的话，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将来的痛苦也越多。
现在的失望、失落，甚至一点点的伤心，可以避免将来更大的伤痛。
高清必须要这么选择。
当然，高清也可以不说，一方面跟冯菲菲定亲甚至按照家族的安排跟她结婚生子，另外一方面又跟其他红颜知己保持着关系，所谓家里红旗飘飘、外面彩旗不倒，只要稍微注意一些，或许也不错。
只是，高清有自己的底线，这样做他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至少目前高清和冯菲菲之间是没有感情基础的，所以他宁愿现在说出来，即使冯菲菲会伤感，但是他要守护的一切，不会轻易放弃。
高清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他想抓住的太多，谁说不是贪心呢。
看到高清纠结的表情，冯菲菲忽然笑了，道：“我们在说什么呢，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没有发生的事情，就不要去想吧。我们还是说一说合作的事情，我们的处境很相似，家里面的安排，看来我们也都没法去改变，那么为了让我们都少一些麻烦，我们还是按照之前说的，保持合作吧。”
虽然她的脸上有笑容，但是她的眼神，却光彩不再，高清明白，她虽然这么说，但是内心还是不好受的。
“好吧，先解决当前的问题，其他的事情，以后再慢慢处理吧。”高清暂时也只能这么说，现在可以说是求同存异，先共同把家里面的压力解决掉，至于其他的问题，再慢慢磨合。
同时高清心中也暗自感叹，自己和冯菲菲之间，也许就像京城很多政治联姻下的男女，保持着名存实亡的婚姻，各自过各自的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