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女子只用了第一式,且大概由于自身性情所致,比起仙舞柔美之风,而是多了几分狠戾。
梁言与她这一招对下来,左右毫无伤亡,若见真也松了口气,叹道:“好美的姐姐!”
那女子名号擎羊紫煞,传言若能见上全九式的截雨飞花重出江湖一眼,说是死而无憾毫不夸张。
梁言叹气收了箫,而后笑脸奉上道:“擎羊,你一个姑娘追我这么久,我多不好意思呀。”
擎羊全然不吃这套,当即剑招袭来,“叛徒,拿命!”
若见真急走一步,先将马车牵走在自己保护范围之内。路行止却若有所思,方才那黑衣人的举动是要抢马车,这擎羊一来却光顾着打梁言,黑衣人见擎羊来了也都不动手了,莫非是他们南浔察司有什么好玩的八卦?
思罢,路行止看热闹不嫌事大,不禁向梁言喊道:“梁兄,这是你媳妇?”
梁言正用玉箫做武器抵挡擎羊剑招,回头看了路行止一句,“滚!”
路行止喊道:“那你为何不用剑?或者刀,或者别的兵器,屏梁兄这样深厚的功力,若换了兵器,肯定就赢了。”
“背叛了巡查司,又找的新同伙?”擎羊与梁言拳脚相错间,忽而调转了方向,凌空跃下,杀招直冲路行止而来,若见真方停马车,顿时就见无双剑袭向路行止,忧唤一声:
“阿止!!”
周遭似静止一瞬,忽而,一点红光攒动,暗中一小火苗窜出,瞬间放大拉成一道剑招,将空气撕裂一道口子一般,火光肆意。
擎羊只觉周遭突然发热,后退几步。一个挡招之后,霎时红光闪烁,生死剑携杂火焰狂性而出,且闻路行止沉吟一招:
“生为过客!”
路行止挥剑,自带一股恣意少年气,后院温度几乎提升了一倍,身形一转,剑在指尖漂亮划过,反光眨眼间,数道烈焰窜出,目标直向擎羊。
擎羊双剑格挡,似是没料到此人功力,有些措手不及,但也只是一瞬,又瞬间游刃有余。两道狠招相撞,一片烟火四起,术光乱飞。
不知是否是错觉,有那么一瞬间,梁言感觉到了路行止的不对劲,不知路行止是哪里来的怒意,眼底似乎是忽然有了杀气,好像这一下子把火气都要发泄出来一般。莫非是怨恨南浔察司或是官府的那种人?
梁言不禁看向若见真,却见若见真径直从马车那边急急飞奔过来,银蛇晃动,一横鞭子打灭一众火焰,顺手踩了路行止一脚,抓住路行止的手将生死剑按回了剑鞘内,路行止当即大喊:“脚疼脚疼!快松脚!”
“有点路子。”招式中断,擎羊后退几步,一甩衣袖,向黑衣人道:“此人不知底细,不要轻举妄动,回去。”
路行止呆愣一下,“啊?这就完了?这就走了?吓跑了?我有这么厉害吗?”
而擎羊已然转身,身影消失。
若见真倒是看得明白,“她既已掌握截雨飞花,未必没有把握打赢生死剑,说不定啊,只是想找借口离开,不杀梁兄。”
那群黑衣人夜上万分惊愕,可眼下还是保命要紧,便起身跟上擎羊欲逃。
梁言站在一旁,忽一道刺耳箫声袭出,硬吹口哨似的,震得黑衣人一阵头疼,梁言笑喝道:“打不过就逃是谁教你们的啊?我好歹也做过你们上司,兄弟情深,难得遇见,不一起喝杯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