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一刻,是最黑暗的时候。
这个黑暗时刻,卫月容却没有睡意,趁着最后的黑暗,跟名叫刺猪的光头男子,带着近百精锐出战。
近百精锐全部荷枪实弹,腰里还挂着手雷,他们眼里全都闪烁恶狼一样的光芒,随时准备战斗。
十辆各种款式的车子,披着夜色缓缓逼近陆家附近的一个荒废寺庙。
虽然车灯全都蒙了一层纸,减弱光芒的远射刺激,但还是能给人一种凌厉杀意。
凌晨五点,车队停在荒废寺庙一个最偏僻的后门,全部熄火,人员下车。
“陆家除了被烧掉的三大粮仓之外,其实还有一个地下粮仓,就位于陆家宅子和这个寺庙的下面。”
卫月容一边让人撬开寺庙的后门,一边向带队的刺猪作出解释:“它是陆宅筹建时顺手建的。”
“米商天然具有一种忧患意识,喜欢跟松鼠一样囤积食物,简单点说就是没有安全感。”
她盯着光头男子补充一句:“陆丰收也不例外。”
“所以陆丰收除了著名的三大米仓外,还在宅子下面建了一个很大的米仓,跟防空洞一样。”
“当然,这个米仓平时没有储存什么食物,只有米酒、黄酒、红酒、腊肉、薯干这些东西。”
“发现局势不好,他才会大批填充这个米仓,这样他就可以从容应对战乱或者饥荒了。”
卫月容把杀手锏告知刺猪:“这个地方,没有几个人知道,我也是当初受他信任时所知。”
“只是我当时觉得不是米仓那么简单,所以拿了钥匙和密码进了一踏。”
“虽然里面的东西让我失望,但我还是知道这米仓存在,我还发现它有一条通道抵达这寺庙柴房。”
卫月容作出一个判断:“这应该是地下米仓被攻破时,陆丰收最后的转移退路。”
“退路?”
刺猪狞笑一声:“今晚,我就让它变成死路。”
他还肆意盯着卫月容的傲然身子,笑容很是男人:“它不变成死路,那夫人可要变成死人。”
“它一定是陆丰收的死路。”
卫月容挪移身躯贴近刺猪,随后娇柔出声:“我不想变成死人,我只想变成你的人。”
看着娇媚的脸颊,滚烫的身子,刺猪呼出一口长气,眼里闪烁一抹欲望,恨不得把卫月容就地正法。
可是,他最终按捺住了心焰,微微偏头喝出一字:“上!”
随着他的指令,近百名黑山雕精锐马上提着刀枪,一言不发向露出洞口的柴房扑了过去。
虽然人数不少,但一个个展示着默契,看似杂乱无序,实则在行进途中,始终跟着属于自己的小队。
他们像是一根线牵着前进,彰显着他们的训练有素。
卫月容一副害怕的样子,贴着刺猪也跟了上去。
“嗖!”
从柴房撬开的洞口穿行两百多米后,在手电筒的光芒中,刺猪又盯着不远处的一扇宽大的铜门。
这是米仓的防水门,刺猪他们轻轻一推就开了,随后继续转了五十多米,来到另一扇铁门面前。
铁门附近很是干燥,门口还有蜘蛛丝,可见有一段日子没人出入了。
卫月容和刺猪他们脸上都涌起一抹炽热,源自杀伐和憧憬的交织,这门打开,就是米仓了。
穿过狭长的米仓,就到陆家宅子后面。
刺猪和卫月容他们幻想着自己从那扇门杀出,给陆家一个重击,鸡犬不留,血流成河……
虽然陆家宅子有一百五十多人,但他们这样横空杀出,还是手雷和火箭筒齐下,结局必然很悲催。
“把门打开。”
卫月容向四名士兵发出一个指令,四人马上把枪械背到后面,随后冲前去推开厚重的铁门。
“砰!”
谁知手刚刚碰到铁门,一股剧痛立刻从他们掌心传开,随后双臂一麻,四人齐齐跌飞了出去。
后面十几名同伴伸手一探一接,把四人抱到手电前面一看,神情顿时变得凝重。
三名同伴已出现昏迷,持续抽搐,心室纤维颤动,心跳和呼吸都像是停止。
另外一人则神情呆滞目光惊慌,想要说什么却久久吐不出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