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我也知道怎么回事,肯定是被尸奴打的,这么多尸奴,能活着出来就算万幸。但是我找来找去也没看到阳长老的影子,难道他也死了?
我心里一个劲儿的回忆,回忆那些神霄派弟子的尸体,貌似没有阳长老。当然了,我们当初观察的也没那么细致。
这时候,白仙子憔悴的不行,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说‘水,水,给我水’。
我腰间没有水壶了,还是隋棠递过来一个,我拧开盖子,一点点的给她喂水。
喝了一些,白仙子的精气神就上来了,红红的眼睛也闪亮了一些。
“真是太谢谢你们了,还请你们救救流云和小楼梯。”
我点点头:“你别着急,我们不会见死不救的。你先歇会儿,别说话。”
猫叔,老炮,秋心,全都蹲了下来,帮忙检查流云和小楼梯的伤势,后来得出结论,这俩人阳气丧失的太多,又被阴煞之气入体,现在身体都凉了,就还有一口气吊着。
我顿时就出汗了,虽然跟流云不对付,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他死啊。毕竟我们之间没什么深仇大恨。
秋心说先用聚阳符和破煞符试试吧。
她首先画出了聚阳符,分别打在两人身上,他俩浑身一震,脑袋上冒出了热气。并且眼皮也颤抖着,似乎要睁开。
我暗中点头,秋心虚空画符的本事越来越靠谱了,而流云和小楼梯补充了阳气,应该能挺过这一关。
我摸了摸流云的胳膊,说他的身体已经有温度了。
白仙子喜极而泣,对着我们练练拜谢,就差磕头了。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要是有人给我雪中送炭,我也会高兴坏的。
但这里只有一个人无动于衷,好像跟他没有半分钱的关系,她就是老刁婆。
老刁婆跟神霄派有过节,并且因为圣邪的原因,她就更不待见神霄派了。
这时候的秋心很专注,抬手又是两道聚阳符打了出去,流云和小楼梯,勉强的睁开了眼睛,瞳孔里尽是痛苦之色。
白仙子找急忙慌的过来,摇晃两人的身体,问他们要不要紧。
流云嘴唇干裂,神情萎顿,没有了先前的风采,不过他依旧坚定的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可随后他就看到了我们。
我感觉他浑身的汗毛一瞬间就炸了起来,那是一种警惕,但更多的是恐惧。
他嘶哑的说,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白仙子怕闹误会,赶紧解释,说要是没有我们,你和小楼梯根本醒不过来。
流云高傲,目空一切,即便被我击败了,也很是不服,说生死自有天定,不用我们插手。
说着,还要站起来,但他的身体太虚弱了,一批过又坐了回去,正好坐在小楼梯的胳膊上。
这个胖墩墩的少年叫唤了一声,说师兄你就别臭屁了,人家可是咱们的救命恩人,这样说话是不好的。
流云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秋心说给你们打了两道聚阳符,补充了阳气,但你们身体里还有很多煞气,我还要再画几道破煞符。
说完,她看了看我,我点点头,那意思,流云不是傻子,你救他他还能埋怨你不成。
后来秋心又画了四道破煞符,驱散了他俩体内的煞气,眼看着他俩的脸色就好转了,也有了血色。
但符咒只能治标并不治本,想要彻底痊愈,还得多加修养。当然,这话不用我说,流云他们也知道。
其实我很纳闷,堂堂神霄派的弟子,不管是道袍还是长剑,都篆刻着符咒,这说明他们对符道很精通,所以说,难道连自身的煞气都没办法解决吗?
换言之,如果没有我们的话,流云和小楼梯真的会死,所以我想这其中一定有隐情。
老炮拿出了水,没好生气的说喝点吧,命都救回来了,别在渴出个好歹。
流云还是气鼓鼓的,不服不忿,但他可能是真渴了,抓起水壶就喝个没完。而小楼梯就比较有礼貌,挤出一个笑容说谢谢。
我问白仙子,你的身体如何。
白仙子自己没事,已经疗过伤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进入暗河遭遇了尸奴,把身上的符咒都用的差不多了,流云和小楼梯把最后疗伤的符咒还有药品留给了白仙子。所以才有这么一出。
我了解了事情经过,暗中点头,这流云也算个男子汉大丈夫,在绝境中还能照顾师妹。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他们三人都缓过了这口气,而我呢,犹豫了半天,终于憋不住了,问阳长老是不是已经死了。
三人听完脸上的表情非常古怪,并没有作答。
我问怎么了,难道说阳长老没有死?
谁知流云猛地一拍地面,非常愤怒的说:“不要再提这个老匹夫,要不是他,我们怎么会死这么多师兄弟。”
小楼梯也哭了:“阳长老把我们坑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