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惊一场之后,院里院外的人都反应了过来,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们几人。
有好事的村民还交头接耳,说这么多人干嘛折腾一面铜镜啊,难道这面铜镜有古怪?
我看事情越来麻烦,就走到猫叔跟前,说:“这种事儿不宜声张,还是悄悄的解决掉吧,不然事情闹大了谁也不好收场。”
猫叔明白我的意思,但是语气古怪的说:“这铜镜上的脏东西看似解决掉了,但其实没那么简单,我刚才用望气的法门看了一下,这残存着一些煞气,并且这些煞气非常邪门,跟鬼怪身上的不太一样。”
我蹙着眉毛说:”我没听懂你的意思,到底怎么个情况啊?”
猫叔沉默了一会儿憋出一句话:“具体的情况我也太不清楚。”
我擦
我俩正嘀咕呢,皮衣女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眼睛里的雷鸣电闪从未停止,一字一顿的说:“你们到底是谁,再不理我,老娘就要发飙了!”
我知道这是个不好惹的主儿,并且浑身都是武器,断不能得罪,猫叔性子太硬,一步留神就得掐起来,所以我赶紧道:”这位姑娘,我们也是玄门中人,也是为了这面铜镜来的。这里人多嘴杂,不如借一步说话吧。”
我刚说完,一支枪管就顶在了我的胸口,我浑身都凉了,两只手慢慢举起来。
“这位姑娘,有话好好说,你这子弹虽然是打鬼的,但打在我身上也受不了。”我一边求饶,一边低头瞄着。心里大骂对方不是东西。
猫叔一看我被枪顶上了,立马火了:“小兔崽子,真是狂妄的没边了,
说完探出一只手,抓住了枪管,没等我反应过来,这支特殊的手qiang就在猫叔手里了。
可紧接着,皮衣女又拿出一只手qiang,顶在了猫叔的脑袋上,说了两个字:“给我。”
我擦,没想到她有两支枪,猫叔无可奈何把枪还了回去,皮衣女拿过来,又重新顶在我的胸口
“就你们这样的也算玄门中人,一帮酒囊饭袋而已。今天阻挡我办案,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然而话音未落,猫叔手里的铜镜忽然嗡的一声冒出一团黑光,就跟出膛的子弹一样窜了出去,正好砸在皮衣女的小腹。
碰!
皮衣女一下弯了腰,一张俏脸上立马扭曲起来。
“竟敢偷袭我?!”
皮衣女站起来就要开枪,猫叔赶紧大吼:“不是我,是这铜镜自己飞出去的。”
只见铜镜落地后,周身还冒着黑光,并且更加诡异的是,原本打出了窟窿的地方,开始慢慢愈合,也就是眨眼的功夫,这面铜镜又崭新如初了,跟刚才一模一样。
我日,惊讶的我差点儿蹦起来,这铜镜成精了不成,还能自我修复?!
皮衣女也倒吸了一口凉气:“糟糕,这上面的不是厉鬼。”
不是厉鬼还能是什么呢?不过我看院子外面的村民越来越多,这么下去就全曝光了。
“皮衣女,你要是想解决这件事,就别这里折腾了,跟我走。”
我拿出一道破煞符,跑过去贴在铜镜身上,铜镜表面的黑光立马暗淡下去,并且发出一声声气爆。
我看有效果,抓起铜镜就往外跑,嘴里还大吼:“猫叔,秋心,老骚叔,你们还等什么,开车走人。”
猫叔他们反应过来,跟着我就跑,老骚也想跑,但是一个劲儿的看刘队长。
刘队长的主心骨是皮衣女。
皮衣女咬了咬牙:“刘队长,你安抚这里的情况,我跟他们走一趟。”
说完也气势汹汹的往外走。
刘队长叫道:“领导,报告我怎么写啊?”
皮衣女对天空碰的开了一枪:“就这么写!”
我刚出院子,就听到了枪声,吓的一缩脖子,可这会儿没时间管太对了,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
前方就是人山人海,但是没等我往外挤呢,人们自动让开了一条路,都用敬畏和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我心讲话,你们看个屁,老子这么拼死拼活的,还不是为了天下太平嘛。
上了面包车,老骚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问我往哪儿走,我说爱哪儿哪儿,没人就行。
猫叔拍了我肩膀一下:”好小子,关键时刻还是你豁得出去。”
不多时我们离开了村子,来到了一片荒地,四面八方一个人都没有。
老骚刚熄了火就听身后传来野兽般的咆哮,军绿色的越野车追了上来,到了跟前才刹车,拉出一道又长又深的车辙。
嘎吱,车门打开,皮衣女踩着高跟鞋出来,拎着两把手qiang,气势汹汹的说:“我也跟你出来了,说吧,这铜镜到底怎么回事。你要是说不出来,我把你打成筛子。”
我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撞着胆子说:“你刚才也说了,铜镜上不是厉鬼,其实我也明白,厉鬼不可能把金属修复如初。不过具体是什么情况,我真不知道。但是现在没人了,咱们几个可以好好研究下。”
皮衣女眯着眼睛说:”研究可以,但你得告诉我你是谁。我不能跟一群外人共事。”
我没什么顾忌,张嘴就说:“我叫秦明,是个赶尸匠,说起来我们也是有缘分的,因为我姑姑跟你们宋科长在一起,他们很熟。”
皮衣女诧异道:“你姑姑是谁?”
“我姑姑是南山细娘,也是赶尸匠,昔日也是你们特侦办的。你应该知道吧?”
一句话不要紧,皮衣女大惊失色:“你姑姑是南山前辈?”
我心中大喜,看来还是姑姑的名头好使。
便点点头:“这还能骗你么,我姑姑就是南山细娘,不过我们不是亲戚,我是她的徒弟,口头上叫姑姑。”
谁知这句话说完,更不得了,皮衣女竟然尖叫起来:“南山前辈收了徒弟,还是一个男人,我,我杀了你!”
她举起双枪,要对我开火!